但真正出得起银子土豪贵客却不多。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出价便被抬到了五百两。
秦思瑶见状，长叹了口气，“一双玉臂千人枕，半颗朱唇万人尝。这世道下，纵是一身才艺，终抵不住命途浮沉。”
她突有如此感慨，不过是与那台上之人正好眼神相撞。
面对不断抬高的身价，那凝姐眼神中只有强装欢颜的无奈，任人主宰的麻木顺从。
若生在现代，单是她那柔若云流的舞姿，便可征服世间万人，何需委身待客。
秦思瑶进来时，只觉得这烟花之地有趣，想要一睹多才多艺的姑娘风姿。
但，她下意识地忘了，那些华彩艳容的背后，是供人欢愉的乞生之术罢了。
“走吗？”秦思瑶起身，将身上的碎银子都放下了桌上。
“好！”云临川点点头，便起身跟在了秦思瑶的身后。
他心中颇有不解，明明刚刚进来时那么高兴，怎么突然变得伤感忧郁。
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要不是知道秦思瑶一个女生，他都要怀疑，面前这人是不是得不到头牌恼的。
可，就在两人准备离开时，身后座位上一白衫男子，起身挡在了他们二人身前。
“罗袖动香香不已，红蕖袅袅秋烟里。这位公子好文采。”
“就是不知怎走的如此着急，不多待会？”
这白衫男子说着话，一只手就要搭在秦思瑶的肩膀上。
只是，云临川伸手将这人的胳膊打开了，眼神中略带警告之意。
白衫男子微愣，不着痕迹地将手背到了身后。
只是多看了云临川两眼，收起了敌意。
云临川没有搭话，而是看向秦思瑶。
本来，他就是硬着头皮陪秦思瑶胡闹来玩的。
“银子花完了，不走还能赖在这蹭饭啊。”秦思瑶撇着嘴，敷衍道。
“难得与这位公子有眼缘，一切花费算在我头上便是。”白衫男子慷慨道。
“不必了，闪开！”云临川冷着脸，一把将人推开。
他不喜欢这男人看秦思瑶的眼神。
白衫男子站在原地，笑着自言自语，这相府的嫡小姐，倒是个有趣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