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她们知道了,整个小区,很快便传开了,以后小区的居民有法律上的问题,自然而然便会想到她了。
“奶奶,我不是法师,也不会做法事,我是律师!”
“以后要是你们听说谁被欺负了,你们告诉我,我帮你们上法院讨公道去!”
老太太们继续展开热烈的讨论。
“……律师哦,打官司的啊?”
“对哦,和以前衙门的师爷一样吧?”
“女师爷啊?莺莺这是出息了啊,只可惜……”
……
徐莺时笑着摇头,上楼回到自己的家。
这是一套不足五十平米的小二居,屋内陈设陈旧。
能不陈旧吗?
所有的家具和摆设,还是十六年前的样子。
唐榆提过多次东西扔了换新的,都被徐莺时拒绝,这么多年,她修修补补,努力维持原样。
窗帘破得不成样子,实在留不住,徐莺时翻遍了购物软件,跑遍了商贸城,总算找到相同的花色,重新做了一幅。
唯一的改变,便是进门的墙上,多了母亲唐棠的遗像。
“妈,我回来了。”
徐莺时对着墙上的妈妈喊了一声。
这是她坚持了多年的仪式,回家出门,都对妈妈说一声。
徐莺时回家,是想换身衣服再到舅舅家去。
舅舅前些年买了新房,搬到绕城外去了,为了方便照顾冬冬,把冬冬也带了过去。
徐莺时从高中起,便一个人住在这套位于市中心,交通发达的老房子里。
徐莺时从衣柜里找了一套长袖卫衣和牛仔裤穿上,上班穿周正的工作服,下班只想穿得休闲一些。
换下来的那套衣服,徐莺时想一想,用衣架挂好,想挂进衣柜里去。
昨晚她穿这套衣服,被周林深抱了很久,衣服上沾染了他的气息,清冽的,小众的,疏离的香气。
徐莺时心中,又是一阵刺痛。
说不难受是骗自己。
他毕竟是她第一个男人。
徐莺时抱着那套衣服,坐在窗前的书桌前,忍不住扑簌簌掉起了眼泪。
哭一会又觉得自己傻,难不成她还真的指望能和周林深有个什么结果?
窗外栾树开了花,一串串的红灯笼样,蓝天下很是好看。
徐莺时看得发呆。
她母亲唐楠,十六年前,便是死在书桌前,仰卧在地上,头下一滩血,眼睛圆睁着看向窗外。
十六年前,栾树应该还没有这么高吧,妈妈临死前,看见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