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的时间还是正月里,刚刚十五,整个洋河堡内四处还残留着一丝新年的喜庆。
除此之外,加上今日这盛大的册封典礼,所以整个洋河堡内无论是国公府内还是寻常百姓的家里,仍旧洋溢着一片喜庆之色。
可相比较之下,眼前的这座小院子就要显得孤寂了许多。
从外面看去,甚至毫无一丝生机可言。
而此处,便是关押满清皇太极妃嫔布木布泰的居所。
支开驻守在外面一队兵士,周建安看着布满灰尘的院门,而后叹了口气。
说实话,要不是今日吴克善提起他这妹妹布木布泰,恐怕周建安都已经快忘记这个人的存在了。
此时此刻,周建安也突然明白为何在历史上那些被打入深宫的妃嫔们为何会被皇帝遗忘几十年了。
“吱”
轻轻推开院门,也许是很久没有打开过了,毕竟就连兵士们给她们送吃的那都是从院墙之上放下去,而这也是周建安所规定的,毕竟是女眷,为了她们的安全考虑。
院门发出刺耳的声响,当周建安推开大门站在院子内时,布木布泰和苏麻喇姑两人此时正一脸茫然的看着周建安。
也许是许久未见,也许是关了许久磨平了布木布泰的脾气。
再一次看到她的时候,她的眼神中早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那般明亮。
“唉。”
周建安在心中暗暗的叹息了一声,说实话,布木布泰其实并没有什么错,而自已将其关押至今,为的也只是自已的一点小心思而已。
她那个姐姐海兰珠自从回了盛京以后,可以说独得圣宠,甚至又给皇太极生下了一个儿子。
而皇太极的身子也是一日不如一日,看样子也是时日无久了,经过周建安的这么一番安排,到时候满清的权力中枢必定将会掀起一阵腥风血雨来。
这便是扣留布木布泰的目的。
“你先出去,本官有话要单独跟你主子说。”
周建安对着苏麻喇姑说道,后者赶紧看了一眼布木布泰,只见她点了点头后,苏麻喇姑这才缓缓走了出去,而后关上了远门。
布木布泰则是将周建安迎进了房中。
这处小院极其简单,狭小,但是院子里有两块巴掌大的土,两人在上面也种了一些小菜。
走进屋内,里面的布局则是十分的简单。
一张简易床榻,床榻边上用稻草打着一个地铺,想来应该是那苏麻喇姑休息的地方了。
除此之外便是一张方桌,两根长凳,加上桌子上的一盏油灯和一个茶壶两个碗。
这些便是整个屋内所有的事物了。
看得出来,布木布泰在这里过的很清苦。
“本官将你关了这么久,你可恨本官?”
布木布泰给周建安倒了一杯水,茶她这里自然是没有的。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周建安居然直接端了起来一饮而尽。
“你不怕我下毒吗?”
布木布泰没有回答而是诧异的看着周建安。
“哈哈,本官是那种胆小如鼠之人?何况你又怎么可能有毒可用、”
这倒是说的没错,布木布泰她们连茶叶都喝不到更别说毒了。
布木布泰自嘲的笑了笑,而后叹息一声,摇了摇头。
“恨,怎么能不恨,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也想明白了,明清乃是仇敌,你这样做不过是在正常不过的事了。”
看着布木布泰的模样,周建安不知为何也有些敬佩起她来。
说实话,被自已关了这么久,见面之时还能如此心平气和的就已经不是常人了。
他索性不再多言,直接说道。
“本官打算将你放回去,你可愿意?”
放回去?
哪还有什么不愿意的?
布木布泰睁着一双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周建安,显然她是不信周建安会有如此好意的。
“条件呢?”
布木布泰想到了什么,她咬了咬嘴唇,不过忽然之间又觉得自已想多了,要是真的是那样的话,周建安早就可以那样做了,自已也压根反抗不了一点。
“哈哈,你来我威武军也有许久了,说实话,你觉得我威武军和满清八旗相比,谁强谁弱?”
周建安再次转变话锋,让布木布泰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她还是极其认真的说道。
“单论能力,威武军肯定更胜一筹,可是相比较之下,我还是觉得我大清的皇帝比你明人的皇帝要雄才伟略的多。”
“哈哈,你还真是不客气啊,不过你不觉得你这句话说的有问题吗?
我大明皇帝陛下生存的是什么环境,那可是大明的,地大物博何止千里,天朝上国又岂是蛮夷能够懂的。
相反你口中的皇太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