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打开了,他走到乔知意面前,“少夫人,您赶紧回屋吧。外面冷,小心着凉了。”
乔知意感激他的友善,微笑着说:“谢谢你。我想出来透透气,好好清醒清醒脑子。”
周正哑口。
这两人,明显就是小两口闹脾气,在较着劲嘛。
周正又把车钥匙给她,“这里待久了,不妨一会儿换个地方透气。”
其实,他是怕她冷。
车上好歹还能避避寒。
乔知意知道他是好意的,“不用了,你赶紧回去吧。”
周正见她执意如此,也不好再强求。
门是开着的,她想进去还是能进去的。
……
时泾州一早起来,见乔知意已经在楼下了。
她吸着鼻子,打着喷嚏,整个人看起来病怏怏的。
“就算是睡不着也不能在外面待着呀。四月的天早晚都凉,一不小心就会感冒。赶紧把这碗姜茶喝了,驱驱寒。”祥叔嘴里念叨着,关心之意暧着乔知意的心。
她双手接过来,“谢谢您。”
她在外
面待了一晚上,前半夜是清醒得很,后半夜就有些头晕了。
没有自虐的倾向,完全只是为了争一口气。
时泾州把她锁在门外,她要是巴巴地回了屋,那是她不够骨气。
她必须用行动告诉时泾州,她从来都没有在怕的。
只要她不想低头,没有人能按住她的头。
祥叔去准备早餐,时泾州这才走到乔知意的身后,“挺本事的。”
乔知意吓得差点把碗丢出去了。
她端好碗,头都没有回。
“今晚准备待哪儿呢?”时泾州拉开椅子坐在她的边上,翘着腿似笑非笑地问她。
乔知意把姜汤喝完,放下碗,没有避开他的视线,“该待哪儿就待哪儿。”
她感冒了,声音都变了。
时泾州微微蹙眉,伸手就去摸她的额头。
乔知意条件反射地把他的手拍开,“啪”一声,很响亮。
时泾州盯着手背,有一点点红。
可见,她是下了多大的狠手。
乔知意也吓到了。
她居然打他了!
时泾州轻摸着被她打红的手背,懒懒地掀起眼皮,睨着她,“打我?”
乔知意的手抖了一下。
看到那张脸,还有阴沉的眼神,她还是有点怵。
她忘记这男人脾气怪戾了。
索性,把手伸过去,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你打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