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一出现,就无限地扩大。
如果她就用这件事来拿捏时泾州,会不会有用?
乔知意下了班就直奔阿鬼家,是周正开的门。
“少夫人,您
怎么这么早就下班了?”周正看了眼时间,离去接她还有半个小时呢。
“嗯,提前下班了。”
乔知意往里走,不见时泾州。
她也没有问,直接去看阿鬼,“感觉怎么样?我看看伤口。”
“好多了,我觉得我明天就能下床走动了。”
乔知意扯开了他的被子,解开了他胸前的纱布,“还是别这么着急,你这伤并不轻,得好好养着。”
“谢谢嫂子。”
乔知意看到他的伤已经在愈合了。
她也是后知后觉,子弹都已经取出来了,就没有办法找到证据。
相当于她错失了最好的良机。
“恢复得挺好。”乔知意重新给他上了药,包扎。
“我听州哥说了,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就没命了。”阿鬼非常坚定地看着她说:“嫂子,以后只要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哪怕是豁出性命,我也在所不辞。”
乔知意笑了笑,“好不容易把你救回来,哪能要了你的命?对了,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要不要叫你女朋友来照顾你?”
阿鬼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我不让小曼知道。前几天,我跟她说了我要去外省几天,她还不知道我的事。”
“这么体贴呢?”乔知意打趣着。
“好不容易找了个女朋友,跟着我得让她开心,而不是让她担心。”阿鬼说起女朋友有点腼腆,“她不嫌弃我,愿意跟我在一起,这样的姑娘我得好好珍惜。”
乔知意没想到阿鬼这莽汉的
外表还有一颗如此柔软的心。
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为什么称兄道弟的两个人会是这种极端的性格呢?
瞧瞧阿鬼的觉悟,觉得自己少了条腿,就会感恩有个女孩子愿意跟他在一起,会加倍地对女孩子好。
偏偏时泾州那王八蛋,自己人不怎么样,架子还端得高。
“你女朋友真幸运,遇上了这么好的你。”乔知意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这种羡慕的话。
大概,是自己过得太憋屈了吧。
“州哥对你也挺好的。嫂子,州哥是个面冷心热的人。他要对一个人好,那是可以命都不要的。”
“是吗?”乔知意不太相信这话,反问道:“你见过他对谁好到可以不要命?”
“当然……”阿鬼脱口而出的话赶紧又咽了回去,他有几分尴尬,赶紧解释道:“嫂子,现在你才是州哥的老婆,还是唯一的老婆。州哥只有你,命都是你的。”
乔知意听出来了,确实有那么一个人在时泾州的心里。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阿鬼这些话,也不知道谁会信。
“你说这些话,时泾州知道吗?”乔知意难得有了调侃阿鬼的心情,“没到他死的那一刻,谁知道我是不是他唯一的老婆?至于他的命……身和心都不是我的,谈什么性命是我的呀。”
阿鬼再一次陷入了尴尬之境。
“怎么?你很想要我的身体和心?”身后,是时泾州一贯的冷言冷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