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病房,她跟王书兰说着话。
聊起了曾经对韩零的情动,“妈,我这样做,没错吧。”
王书兰眼睛轻眨,嘴巴张了张。
乔知意看懂了,她说的是“没错”。
乔知意笑了。
“我跟时泾州的婚姻并不是感情所致,可以说是阴差阳错。正因为这份阴差阳错,我才有机会在这里跟您说话。对他,我应该是感恩才对的,对吗?”
王书兰眼神变得心疼了。
她知道,女儿嫁给了一个不爱的人,都是为了她。
“妈,我想明白了的。时泾州说过,他不会离婚的,他会好好对我们的。这样的男人在如今这个社会上,已经很难得了。”
“人不能太贪心。我该知足的。”乔知意握着王书兰的手,轻笑着说:“相处这么久,硬是把他给看顺眼了。除了脸不好看,我算是高攀他了。这人无完人,有缺陷才是生活,不是吗?”
乔知意也不知道这些话是说给王书兰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她在劝自己,认命吧。
既然反抗不了,就顺从。
人看着看着就顺眼了,日子过着过着就有了。
不要老是想着他的不好,这日子就过得顺畅了。
人呐,要学会与自己和解。
不然,这日子得多难过。
王书兰说不了话,但是她很
欣慰。
其实时泾州没有什么不好,不管怎么样,至少在乔知意最需要有人陪的时候,他在。
找男人就该找这种,不需要他长得多好看,只要可以在关键时候,站在女人身边一起面对就好。
她希望女儿是幸福的,哪怕现在看起来前路不那么顺畅也没有关系。人生嘛,哪能一直顺风顺水的?
特别是夫妻,总得磕磕绊绊才能过好一辈子的。
“妈,我想明白了。以后,我会跟他好好过的。”乔知意觉得闹离婚太累了,也显得有些不厚道。
有时候人不得不认命,就该服。
时泾州推门进来就听到乔知意说要好好过。
心下竟然有几分动容。
“在说什么呢?”时泾州走进去。
乔知意和王书兰都看向他,他戴着口罩,但是气质出众,眉宇间的英挺是不会因为遮了大半脸就会消失的。
“闲聊。”
时泾州看到了床头的花,眸光微敛,“谁来过?”
乔知意没想瞒着他,倒也坦坦荡荡,“韩零。”
“特意来的?”时泾州问得漫不经心,言语里却带着打探。
“不是。他说他来参加一个朋友的婚礼。”
时泾州见她神色自若,便也没有再多问。
又陪了王书兰一阵,直到医护人员来让她午休,时泾州才带着乔知
意去吃饭。
“还有时间,你要不要去看看你的恩师?”
乔知意原本也是想着回江市之前去看看老师的,“要的。”
“我陪你?”时泾州看着她。
“好。”
时泾州有几分意外,“你是不是跟你妈说,你要好好跟我过日子?”
乔知意没想到他听到了,也不否认,“不行吗?”
“行。”时泾州心情大好,“你早想通,肚子都该显怀了。”
“……”没个正行。
乔知意也不怕跟他顶嘴,“别说的好像都是我的问题。某个人根本就不想生孩子,又何必每次都用这事来吓唬我呢?”
时泾州感觉到她确实是妥协接受了这段婚姻,要不然她不会这么轻松地跟他说起这事。
“意思是,你并不反感跟我生孩子?”时泾州到底是魔高一丈,大白天的说这种话也是张嘴就来。
乔知意也是个狠人,既然不要脸才能活得自在,她干嘛要脸?
反正,男女就那档子事不好启齿,要是那事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了,就可以说天下无敌了。
“你并不是想跟我生孩子吧。”乔知意第一次说这种话,到底还是脸皮薄了点,肉眼可见的红了耳根子。
时泾州往后一靠,似笑非笑,“你是我老婆。”
“谁说了老婆就是想生孩子的那
个人呢?那天,你要真想,肯定不会放过我。箭在弦上也能收回去,可见你心里是有人的。”
这天不怕地不怕的说荤话,真是痛快!
时泾州的脸色果然变了。
乔知意深知她说中了他的心事,心里有了谱,故作轻松地问,“是喜欢的人?”
时泾州睨着她,“你很好奇?”
“有一点点。我一直以为你喜欢的是白月,还想着看你俩能不能复合呢。”原来,真正喜欢的人,是不会轻易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