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是在尊重她的意愿不为过,只是这么直白地问她,反而不好开口。
乔知意也认真在想这个问题。
一方面她跟时兰婷说她不爱时泾州,他们清清白白。一方面她又和时泾州在这里暧昧,她都要唾弃自己了。
今天确实没有什么心情,她摇头拒绝,“不要。”
时泾州的手都已经放到她的腰下了,听到她这么一说,手停止。
“为了时兰婷?”
“不是。”
“为什么不要?”
“……”
乔知意的手扒着他的肩膀,一定要跟她讨论这个事情吗?
还在想理由,他忽然埋下头,在她脖子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然后反复吮吸。
乔知意吃痛地拍打着他的背,痛得要老命了。
他不是第一次咬她了。简直就跟狗一样。
终于,被咬的那处划过一抹柔软,他才抬起头,眼里满是奸险狡诈,“今晚我们一夜不归,明天时兰婷看到这个,她一定会以为你是故意避开她在外面跟我暗度陈仓。这,就是证据。”
他的手指轻轻地触碰着被咬的那一圈,笑意十分地明显。
乔知意疼得眼眶都湿润了,他又这么欠揍地说了这句话,她直接哭出了声。
很少看到她这么不顾形象地大哭,那眼泪就跟水珠子似的划过,哭得真不好看。
“还好意思哭?”时泾州也不是个
怜香惜玉的主儿,他从她身上翻下来,侧身躺在她的身边,撑着脑袋看着她,“好好的日子你非要翻点浪,能怪谁?你给我使绊子,找人来膈应我,还不准我算计你?”
“妻唱夫随,这也是对你的回应,一种尊重。”
时泾州也是个杀人诛心的,继续说:“有这功夫哭,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把时兰婷弄走。要不然,咱俩这日子,就没法过了。”
乔知意是自己作,非得搞这么一出来没把时泾州膈应到,反而把自己给拉进了这个深坑里。
关键是,这坑还是自己刨的。
她技不如人,活该。
胡乱地抹了眼泪,瞪着他,“要不是因为你,她能恨我?我又能想办法来自保不被她伤害?归根究底,这事的责任你也脱不了干系。”
“那你更应该好好地抱我大腿,而不是算计我。”时泾州看她气急败坏又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样子,没由来地想逗她,“我是你男人,你只要哄我开心了,我就帮你把她弄走,永远都不敢再出现在你面前挑衅你,怎么样?”
乔知意知道这里面又有坑,但是时兰婷真的很可怕。
今早时兰婷看她的眼神到现在还能让她怵得慌,真不知道她发起狠来,会做出些什么事情来。
只是要哄时泾州……她要怎么哄才能让他开心?
左思右
想,她还是不打算妥协。
人是她招来的,她还得自己去面对。
她不理他,侧过身背对着他,一言不发。
时泾州倒是有点意外了。
他伸手轻轻地戳了一下她的肩膀,“你这是想到办法了?”
乔知意不理他。
“呵,你可以。”时泾州也没有再搭理她,倒是很好奇她到底要怎么样来破这个局。
次日,乔知意先去上班。
她一到医院就有人发现她穿的是昨天的衣服。
“昨晚没回家?”何娜都扫了她一眼。
一个已婚女人夜不归宿,很容易让人想到别的。
乔知意说:“嗯。”
何娜看到她右边脖子那里有一个很重的咬痕,又有点像是吻痕,笑了笑,“没有孩子的好处就是可以不用太顾家。”
乔知意看到了何娜的视线,不好意思地摸了一下脖子,笑得有些勉强。
时泾州那厮下嘴太狠了,这个印迹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消失。
中午她跟同事在食堂吃饭,叶希打电话来问她情况。
她如实说了,反正下班回去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这么看来,时泾州也不会完全不管你的。如果时兰婷真的对你下黑手,时泾州应该会惩治她吧。”
“不知道。是我自己想浅了,才把事情变得复杂了。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吧。”
“你才是最无
辜的那一个。”叶希有些愤慨,“不管发生什么事,你得告诉我。要是时兰婷敢伤害你,我绝对不会放过她。”
有好友这么给底气,乔知意心里暖暖的,笑着说:“你是要当淑女的人,恨意别这么大。放心吧,我会尽量处理好这件事情的。”
下午做完了最后一场手术,乔知意累得回到办公室,桌上又有一束白玫瑰。
她的头皮一下子绷紧,时泾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