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过阿姨会好好生活,那就振作起来,别让她担心。”
乔知意终于抬眸正视韩零了,那双红红的眼睛里也溢出了泪水,闪烁着光,她想努力表达自己没有事,她接受了。
可是一张嘴,眼泪就控制不住地掉下来。
她现在呼吸一下心都会疼,吞咽着喉咙也是痛的。
那种干疼。
她动了动嘴皮,一张嘴眼泪就掉下来了,“韩零,我没有妈妈了。”
韩零在这一刻心疼得如此刀绞,他再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一把将她拥在怀里,无视时泾州,也无视那些规矩了。
他只想抱住眼前这个他深爱的女孩儿,在此时此刻,给予她安慰,让她知道,这个世上还有很多疼她爱她的人。
时泾州在一旁看着相拥的两个人,他的胸口急促起伏,眼神也是阴沉如墨,却没有去分开他们。
……
王书兰的遗体运了回去,乔知意通知了乔知昀,姐弟俩相拥而泣。
应乔知意的要求,对于王书兰的葬礼从简。
自从父亲过世后,以前和他
们家走动得近的那些亲朋好友都渐行渐远了。
大多数人还是会看人下菜碟。
你好的时候,什么也不用说就有人来认亲了。
你不好的时候,那些人恨不得离你远远的。
乔知意当初之所以那么信任叔叔和婶婶,就是因为在父亲去世后,家里那么难的情况下,他们还愿意接济他们家。
那个时候,她相信亲情的。
后来才知道,在利益面前,亲戚也会变得魔鬼的。
因为没有和时泾州办婚礼,所以根本就不可能有婆家的人来悼念。
时夫人和时父出于人道主义来了,还送了挽联。
叔叔乔胜利和婶婶蒋文英也来了,扒着棺木哭了几声,然后抹着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拉着乔知意和乔知昀的手,“小意,小昀,你们姐弟俩也是命苦。以后,你们可要好好扶持,别让你爸妈担心。”
“你们还有亲人,我和你们婶婶都是你们最亲的亲人。”乔胜利重叹着,“以后有什么事做不了主,来找叔叔。”
乔知意是麻木的。
乔知昀面无表情,“谢谢叔叔婶婶。”
时泾州还是穿了黑衣,胸前别了一朵白花,手臂上戴孝牌。
他戴着口罩站在不远处看着乔知意,从国回来才三天的时间,她整个人清瘦了一圈。
这几天他帮着乔知昀一起办着丧事,她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