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术刀和手术钳,在他身上摸出了打火机烧了一下,才狠了狠心,对准那个枪伤下了手……
起码做了一个小时,才把两处的枪伤处理好了。
看着那两颗血淋淋的子弹,乔知意整个人都是软的。
她大喘着气,喝了一口水,靠着湿湿的墙看着还没有醒过来的时泾州,那张嘴苍白,脸上沾了很多血和土,完全看不出他原本的样子了。现在没有多余的水去给他擦脸,只能任由他这副脏兮兮的样子。
“时泾州,如果你死在这里了,我就将就把你埋了。”
乔知意说话都没有什么力气了。
她也
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到他醒过来,也不知道是他们先出去,还是被叛军先找来。
如同是亡命鸳鸯,坐在这里前路茫茫。
她让时泾州靠在她的腿上,用棉签沾了水润着他的嘴唇。
时不时地摸他的额头,关注着他的体温。
这一夜,乔知意根本就不敢睡着,她要给他换药,要注意他的身体变化,直到天光亮,时泾州还是没有醒来。最重要的是,他有了发烧的迹象。
乔知意吃了点东西保存了点体力,她又爬了上去,看了眼这地方,就算是车子有油,她也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够找回去搬救兵。
在车子里又翻了个遍,找到了一些消炎药。
再次回去,她看了时泾州的伤口,再这么下去,就怕会化脓。
又重新清理了伤口,把消炎药洒上,心里已经很焦虑了。
“时泾州,你要是再不醒过来,我就把你丢在这里,独自逃命去了。”乔知意咬牙切齿,包扎伤口的动作却是无比轻柔。
她抱着他,仰头看着这一方天地,此时她的心境就跟现在眼睛能看到的这片天一样,很压抑,很无助。
看着看着,倦意来袭。
她在眼睛闭上的前一秒,手摸到了时泾州的脸,喃喃自语,“你要是不再醒,我们就真的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