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空气里只有他们交织的呼吸声。
乔知意隐隐能够听到他心脏跳动的声音,强而有力。
她想说点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说什么。
害她这样的是他的亲生母亲,救她出生天的是他。
他们是至亲血脉,她只是一个他不那么爱的女人,而已。
她若追究,他会怎么样?
咽下这口气?她不甘心。
“在想什么?”耳边,传来他低沉的声音。
乔知意偏头看他,他闭着眼睛,明显的倦意在眉宇间。
她想说话,但是呼吸起来胸口有点不舒服。
其实也就短短的三天,但她从未觉得活得如此艰辛。
她以为,到死她也不能走出那个房间。
时夫人是想致她于死地的,没有吃的,没有喝的。唯一的水源,里面也是充满了消毒水味的。
她从不知道,真正的无助和无力,等待死亡来临是如此恐怖可怕的。
有好几个时候她都想着不如就这样算了吧,放弃吧。
或许死亡于她而言才是解脱。
活着,会让更
多人难过,也会让矛盾越来越重。
她和时泾州还是夫妻,时泾州是时家的独子,时夫人的爱子。
自古婆媳关系都是非常微妙的,而作为这个世界难题的解题人,他左右为难。
她都不敢去想,在时泾州的心里,她和时夫人谁更重要。
只要一想,保准是给另一个答案。
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面对既然会发生的一切。
“我想抱抱你。”乔知意是真的想抱抱他,可是她全身没力,想侧个身都有些累。
时泾州一怔,往里面又挤了一点,然后将她的身体侧向自己,把她的手搭在他的腰上,面对面,这床倒是能够容纳下他俩。
乔知意盯着那张难看的脸,嘴角轻扬,“我们还没离婚呢。”
“你都知道了?”
“为什么要骗我?”
时泾州搂着她的腰,跟她靠得更近了,“好不容易娶了个媳妇,怎么能轻易离了呢?”
乔知意想说,还不如离了。
“先好好休息,把精气神养回来。”时泾州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胸口贴着她的胸口,两个人都差一点严丝合缝,无比亲密。
乔知意下意识地想躲。
时泾州没放开她,轻声说:“放心,我没那么禽兽。你这会儿,也经不起我折腾。”
不说还好,一说乔知意只觉得脸颊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