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
聂祎凡看到躺在床上的乔知意,整个人都瘦了很大一圈,看起来像个易碎的瓷娃娃,让人想要呵护,想要好好保护,生怕碰碎了。
“什么时候回来的?”聂祎凡问她。
“回来有段时间了。”乔知意没想到他也会负责这种案子,更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重逢。
聂祎凡皱眉,“回来都不打声招呼,没把我当朋友啊。”
“不是,太忙了。”乔知意确实有点不好意思,“我想着等不那么忙了,再约你出来吃个饭。”
“我不说,你肯定不会想着约我吃饭。”
“怎么会?我还要谢谢你之前那么劳心劳力地帮我。”乔知意是真的很感激他,要不是他,母亲被害一案肯定也没有这么快结束的。
一开始愿意帮她的,只有他。
在最难的时候,是他给了她希望的。
“行了。这些好听的话就别说了。现在说说你的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聂祎凡问她,“你朋友报案说你被非法软禁,是否属实?”
乔知意看向了门外,她不知道时泾州和他妈在外面是什么情形。
她要是说时夫人确实是非法软禁了她,那时泾州会不会恨她?
她把时兰婷送进了监狱,成了时夫人的眼中钉。要是她这次把时夫人告了
,那就会成为时父的肉中刺了吧。
这种情况下,她和时泾州还能好好的吗?
乔知意突然在权衡了。
她若是承认,她和时泾州之间势必不会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一个儿媳妇把婆婆告了,这要是传出去,谁会更没脸?
但她若是否认了,那她就是辜负了叶希的真心,自己也会不甘心的。
“你在想什么?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这有什么好想的?”聂祎凡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是不是有人威胁你了?”
乔知意连忙摇头,“没有。”
她只是在想,她应该为了喜欢的人撒谎,还是为了自己坦诚?
当初她非要告时兰婷,那个时候她想着的是王书兰是她的亲生母亲,是她最爱的人,她不可能放过害死母亲的人,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她也要告到底。
可是现在,受伤害的是她。她只要忍了,不管是时家,还是她和时泾州,都不会陷入乱七八糟的处境里。
“那你在犹豫什么?”聂祎凡不太理解,“有人伤害你,你要是忍了,就会有第二次伤害。这世上谁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自己。你要是连自己都不疼爱自己,会不会太惨了?”
自己都不疼爱自己,不仅惨,还很活该。
乔知意深呼吸,她也知道她和时夫人的仇是结下了,不管她
现在是退让还是迎上去,她和时夫人都不可能和解的。
唯一会发生变化的是她和时泾州。
她不妨用这次的事情赌一把。
赌她在时泾州的心里,到底占了几分位置!
“是,有人囚禁我。”乔知意下定了决定,语气都坚定了一些,“是齐雯丽。她把我关在地下室,让我穿囚服,没有水,没有吃的,不知道时间,不知道天晴还是下雨。”
回想起那几天,乔知意到现在还是心有余悸。
没有打,没有骂,就那么关着,想要击溃她的精神。
这才是比打骂更高级的虐待。
聂祎凡神情已经变了,整个人都染上了一层怒意,但他是警察,得控制自己的情绪,“她为什么要软禁你?”
“因为我告了她的女儿,也就是时兰婷。她怀恨在心,想替时兰婷报仇,所以把我软禁起来,让我跟她女儿过一样的日子。”乔知意心情复杂,但是很镇定。
与此同时,时夫人在门外接受着另一个女警的盘问。
时夫人一脸诧异,随即笑着说:“恐怕是误会了。乔知意是我的儿媳妇,我怎么可能软禁她?”
叶希在一旁听着,咬牙切齿。
阿鬼看着叶希,那表情未免也太狰狞了。跟她现在的淑女形象相反,不知道该不该提醒她一下。
既然在改变自己,那就
得从这些小事情上面下功夫。
要是不能够把温柔,文雅这些淑女品质刻在骨子里,迟早会演砸的。
“儿媳妇?”
“是的。我儿媳妇是名妇产科医生,非常年轻厉害的医生。她大半年前跟医援队一起出国,前阵子才回来。我想她,就派人接她回家吃饭,因为太开心,我就留她住了几天。没想到却被人说成我软禁她了。”
时夫人无奈地摇头,“现在年轻人呐,说风就是雨,实在是有欠稳妥。”
叶希离着有点距离,但是听得一清二楚。
“你撒谎!你之前跟警察可不是这么说的!”叶希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