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知意被这个想法惊呆了。
她怎么能生出这种想法来?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时家定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乔知意无心和叶希再闲聊下去,结束视频通话之后,她想问问时泾州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拿着手机还没有拨通,她又接到了一个很久没见的人的电话。
“喂,白月。”
“你看新闻了吗?”白月问她。
乔知意走到客厅,找到遥控器打开电视,“怎么了?我刚开。”
“时氏集团出事了。”白月说:“时家被查,时伯叔被检察机关带走了。”
乔知意脸色大变,她调到地方新闻台,果然看到新闻正在播放时父在公司大楼里被检查机关带走。
“这是怎么回事?”乔知意完全有点跟不上节奏了。
“时氏集团前两年在研究一个项目,小道消息说这个项目是国家项目。现在被他国先行获取了宝贵的数据,这会被论以背叛国家罪。”
乔知意震惊。
只是时夫人出车祸这么一件事,居然牵扯到了出卖背叛国家的罪,怎么可能?不就是公司项目吗?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好像越来越复杂了。
“现在时伯父被抓,核心管理层人员肯定也会被查。这会儿怕是时家名下的所有财产都要被查封了。时家要倒,恐怕就在今晚。”
乔知意突然一阵恶寒涌上来,她情不自禁地哆嗦了
一下。
这么快吗?
这么大个时家,说倒就倒?
乔知意无法想象它是多么艰难地创立成如今的规模,花了多少人的心血和精力,这过程无法想象。
可是它的辉煌说没就没,也太可怕了。
“你还好吗?”白月问她。
乔知意很久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我没事。”
“你跟时泾州离是没离?不过就算没离火也烧不到时泾州的,他一向都不管公司的事。只是过了今晚之后,时家在这个圈子里,怕是要有一段时间难熬了。”
白月的意思乔知意是明白的。
无非就是以后时家的人,会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时家这些年屹立在商界不倒,承了时家好的在这种时候恐怕也只能关起门来唏嘘一阵。要是时家没顾及到的人,恐怕之后会落井下石,再不济也是看笑话。
人活着有时候不就是个笑话吗?
谁又是谁的笑话呢。
“谢谢你。”要不是白月打电话来,她真的不知道时家的情况已经这么糟糕了。
白月在电话那头发出一声轻笑,“我并不是个能够和谁共苦的人。就像当年我能够在时泾州毁了容之后不跟他,就算是我跟他了,现在时家这种处境,我也会离开的。”
“当初就是占有欲作祟,不想让他属于别的女人,再加上被有心人利用,所以才做了那么多可笑又愚蠢的事。
其实我知道,他从来都不属于我,也没有喜欢过我。不过就是两家有点交情,我才自以为是。”
“乔知意,时家倒了,以后你们的日子可能会很难。如果有需要,只要我能帮得到的,我会帮忙的。”白月的话很真诚了。
“谢谢。”乔知意也是真心感谢。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白月会打电话跟她说一些她不知道的事。
这个曾经不友好的“情敌”,现在变得如此可爱。
现在坦坦荡荡,倒是更让人喜欢。
挂了电话,乔知意已经站不住了,关掉电视就出门。
她给时泾州打电话,没接。
又给阿鬼打电话,响了很久,才接听了。
“嫂子。”
“时泾州呢?”
“他……”
“你不用瞒着我,我都知道了。”乔知意在路边打车,这会儿车子还不好叫。
阿鬼声音沉重了几分,“州哥去处理事情了。”
“在哪里?”
“嫂子,你不用来了。”
“到底在哪里?”乔知意语气加重了。
阿鬼深呼吸,“去检查院了。不过今晚肯定不止跑这一个地方,你好好在家,不要因为这些事情影响到你了。”
“已经影响了。”乔知意胸口闷得很,她也知道她做不了什么,去了可能反而会添乱,“你告诉时泾州,没有什么坎过不去。”
“我知道。放心吧,还有我们呢。”
乔知意这会儿也
不去计较阿鬼说的“我们”是包含了谁,挂了电话后她给聂祎凡去了个电话,约他见一面。
见到聂祎凡后,乔知意只问了一句,“时泾州来找过你吗?”
“嗯。”聂祎凡先是打量着她,“你还好吗?”
乔知意笑得有些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