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走去。
苏行之乐呵呵地将阿龟收入衣袖中,牵上黑宝,跟上了白晔。
两人一马穿过山洞,出了荷花谷,向峦凤县行去。
途中,两人边走边聊,继而苏行之得知了关于黑宝死而复生的真相。
原来,黑宝死后,灵魂中有一股强烈的生存执念,四处游荡,迟迟不肯去地府报到。
白晔在去问花蛇精讨要蛇蜕时,偶然听到几个小精怪在讨论此事,便招来黑羽,让他找到黑宝的魂魄,并带它回荷花谷。
由于荷花谷本就是风水宝地,气温常年低于外界,所以黑宝埋在谷中的尸身始终没有腐化。
黑羽将它的魂魄领回荷花谷,让它回到肉身内,施法不让它即刻醒来,待苏行之去了荷花谷,才将它唤醒。
苏行之听完这些,觉得离奇极了,什么法术竟然能让死物复活,可不管他如何询问,白晔就是不愿意告诉他,最后,他只能自行妥协,暗暗在心中叹气,果然妖怪的世界他不懂。
临近正午时分,两人回到了峦凤县,望着眼前熟悉的一物一景,苏行之鼻头有些泛酸,离开了一月有余,终于到家了!
“嘶”黑宝儿扬了扬前蹄,长鸣一声,能看出它也相当欣喜。
苏行之上前,与白晔肩并肩,随即笑盈盈地说道:“走,跟我回家!”说完,一手拉着黑宝,一手牵着白晔,浩浩荡荡向城内走去。
白晔看着自己被牵着的手,嘴角露出了浅笑。
虽已入了秋,日头却依旧毒辣,正午时分的峦凤县街头行人不多。
苏行之昂首挺胸,笑容满面地走在街道上,两旁为数不多的邻里乡亲们纷纷上前打招呼,可见他在峦凤县的知名度。
当然,苏行之会如此有名,其一是因为他老爹,其二是因为他自己本身。
苏行之的父亲苏木霖,开了一家檀香扇铺,远近闻名,受到不少美人雅客的青睐,尤其是青|楼的姑娘们,更是如获至宝。
而苏行之从小便爱带着画笔,跟着苏木霖到处送扇,闲暇之余,便给漂亮姑娘们画画像,他的画技就是这样一点点提升的。
偶然的一次机会,让他从青|楼姑娘们那看到了一副春|宫图,自此他对春|宫图的探究便一发不可收拾。
在他看来,画什么都是画,春|宫图还可以挣不少钱,何乐而不为呢?所以便有了后来的春|宫名家——苏一涟。
苏行之礼貌地回应着乡亲们的问候,而牵着白晔的手却始终没有松开过。待他走后,街坊邻居们纷纷开始议论,那位比苏行之还要高的美貌姑娘到底和苏行之什么关系?
这一旦有了话题可说,原本死气沉沉的街道活跃了不少。
苏行之一路过关斩将,终于领着白晔突出重围,远远便看到自家爹爹和娘亲站在大门口翘首盼望。
“爹!娘!”苏行之激动地大喊:“我回来了!”喊完,苏行之松开了拉着白晔和缰绳的手,迅速向大门口飞奔而去。
白晔在原地愣了愣,随即缧起缰绳,牵着黑宝默默向苏宅走去。
“行儿!”苏木霖与夫人蒋氏快步迎上前。
苏行之一下扑到了他们怀中:“爹,娘,孩儿回来了!”
“行儿啊……”蒋氏抚摸着苏行之有些消瘦的脸庞,喜悦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有些颤抖:“你可让爹娘担心死了,一句话不说,留了张字条便出门了。”
“爹,娘,是孩儿不好,以后再也不任性了!”苏行之蹭着蒋氏带着薄茧的手心,愧疚道。
“知道便好!”苏木霖拍着苏行之的肩膀:“你娘为了你离家出走这事,不知流了多少眼泪!”
苏行之一听,更加内疚了,他母亲从小便最疼他,舍不得骂一句也舍不得打一下,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为此没少挨他父亲的责骂。
“娘,对不起,都是孩儿的错……”苏行之一想到母亲蒋氏每日起早贪黑地做扇子,还要替自己担惊受怕,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回来便好!”蒋氏柔声道。
“少爷!”一位十二三岁白白胖胖的少年边跑边喊:“大家快来,少爷回来了!”
“小狗蛋!”苏行之连忙迎上前。
他口中的小狗蛋名叫刘晋,是他与苏木霖外出送扇时,在一名人|贩子手中救下的,当时刘晋年仅七八岁,被狠心的父母卖给人|贩,身心皆受到了严重的创伤,在苏家人的关怀下,才渐渐恢复了少年该有的活波模样,成了苏行之的书童,苏行之一直是将他当做弟弟看待的。
“少爷,你可回来了,想死狗蛋了!”刘晋扑到苏行之怀中,撒娇道。
“我也十分想念你的!”苏行之揉着他的小脑袋笑道。
“少爷,少爷!”管家带着几位仆人也从宅子内迎了出来,纷纷向苏行之道喜:“恭喜少爷高中!”
“李管家,近来腿脚好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