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他的作案动机,可能并不是我们一开始想的报复什么的,而只是为了给自己治病?”顾琛问道。
“嗯。”老张点点头。
“那是不是可以查一下医院的治疗记录?”
“可以。但是不一定能查出来。很多人羞于讲,讳病忌医,才会想用偏方。”
“也不一定,可以试试。有些人可能医院开的药不起作用,才会想各种偏方土方的。”
“如果是去过医院的就好查多了,就怕没去医院,自己瞎搞。”
“那就查查呗。”
“行,找派出所要一份双溪村和东牛村的男性人员名单。”
“年龄要限制吗?”
顾琛想了下说:“从12岁往上所有的男性。”
“又是月瑶查吧,看来她又有的忙了。”
“没事,我觉得她写个脚本就能搞定了。”
“看她不在背后骂你。”
“哟,王东你这么心疼她,要不你来查。”
王东连连摆手:“算了,你就当我没说。”
走访,受害人背景调查,村民的医疗记录各项工作,与派出所的民警一起,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时间已经过去两天了,但是案子却没有任何进展。饶是顾琛,也变的有点焦虑,确实如刘安明所担心的,如果他们也查不出来,不光是面子的问题,村民的抱怨声也越来越大。
更糟糕的是,旧案未破,新案又起。
顾琛他们接手后的第三天晚上八点多,顾琛就接到了大姚镇派出所的电话。
“顾队,又有一名受害者。”苏所长在电话里焦急地说。
“受害者目前人在哪?”
“送到镇上的卫生所了。”
“被割的部位还在吗?”
“啊?哦,没有了。跟其他几个人一样,应该是被罪犯拿走了。”
“那你让医生先给他止血,其他的事情先不要做。我马上带人过来。还有马上安排民警保护好犯罪现场。”
顾琛挂断电话,看到王东已经在联系方庆海了。
看到王东讲完,顾琛问:“老方还在局里吗?”
“在,说好了,五分钟后停车场会合。”
几分钟后,两辆警车呼啸着驶出了市局的大门,一路飞驰朝大姚镇而去。
卫生所内,受伤的大爷正哎哟哎哟地叫的整个所内都充斥着他的喊疼声,有好事者围堵在门口试图一窥究竟。
苏所长带方庆海和老张来到一间诊室门口,敲了敲门叫道:“老李,开门。”
门被一个将近五十的警察从里面打开了,“所长,市局的人来了?”
“嗯。”
三人闪身进入门内,立刻把门关好,将跟在外面探头的人隔绝在了门外。
这个大爷,就是前几天顾琛在派出所聊过的那位92岁高龄的老人,此刻他正躺在病床上大喊着疼。
方庆海戴上手套,问里面的医生:“给他吃过止疼片了吗?”
“吃过了。”
“那他怎么还疼成这样样子。”
医生摇摇头,小声地嘀咕:“可能是心疼他的命根子吧,并不一定是药效没起作用。”
方庆海掀开被子,大爷用纱布覆盖着的部位就露了出来。方庆海小心地用镊子揭开纱布,仔细地观察着伤口,嘴里开始报数据。
“断面303125,双侧尺寸同,从根部切除,刀口30度角斜向上,有推拉痕迹。起刀点均偏左,作案的可能是个左撇子。”说到这里,方庆海停顿了下说:“老张,这点不能作为定论,你在后面备注一下。”
“好。”老张快速地写着。
“切除的部位比较完整,而且没有伤及到下体一分,估计此人对人体结构有一定的了解。很可能是个惯犯。”
“那是不是说,这个罪犯跟之前几起案子是同一个人?”
“很难下定论,其他三人的伤口已经破坏了,无法确认。但是这个人,大概率是之前做过这样的事情。”
不过老张立马否认了自己的推断:“其他三名受害者都是连下体一起切的,跟大爷的不一样。”
此时大爷在床上叫了:“你们看好了没?我冷啊。”
方庆海拍了拍大爷的肩说:“稍等下,马上就好。我给你把伤口缝合下。”
“你是不是医生啊?你技术行吗?”
老张说:“放心,大爷。他都帮上千号人缝合过了,技术杠杠的。”
“哦,是个老手啊。”大爷叹口气又说道,“哎,缝的再好又能咋样呢。该没的还是没了,再也回不来了。”
大家都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毕竟对一个男人而言,不论老幼,都是天大的事情。
方庆海缝完最后一针,将工具放入托盘中,直起身子。卫生所的医生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