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东继续说道,“要不就是这个摆件并不是如他所说的只是普通的,价值十几万的东西,要不就是他还丢了不可告人的其他东西。”
“不可告人的其他东西?”许娴猜测,“会是国家明令禁止买卖的古董吗?”
“很有可能。”
“不是说现在的很多古董店,像京城的潘x园那,大多也是仿品或做旧的东西吗?”
“总还是有些真东西的,要不然这些店就真的开不下去了。”
“他们会为了利益做违法犯罪的事情吗?”
“你说呢?我们办的很多案子,都是为了利益去犯罪的。”
“那倒也是,无外乎财和情。”
古董店里,方庆海已经做完了基本的检测。
“一击毙命,凶手的臂力惊人。”方庆海直起身子对顾琛说。
这时刘安明从外面走了进来:“顾队,门锁已经检查过了,确认有几道新的划痕,所以凶手是撬锁进来的。”
“人在里面,撬锁的时候老人没发现吗?”
“说不定老人睡着了。”老张接过刘安明手里的锁芯翻转着看了一下,“很多年纪大的人,坐着坐着就睡着了。我妈就是这样的,让她睡的时候说睡不着,结果看着电视就坐沙发上睡着了。”
“我爷爷也这样。然后上床了反而睡不着了,在床上翻来覆去的。”
“老人的觉一般都比较轻,一点声音就会醒,有没有可能茶水里下了安眠药?”顾琛问方庆海。
“那就要等我回去检验了。”
“顾队,如果是撬锁进来的,是不是就不可能是自家人干的?”
“那也不一定,为了混淆我们警察的视线也有可能。”顾琛说,“架子上的东西一点都没乱,这个凶手要不就是目的明确就是单纯的杀人,要不就是很熟悉店里的摆设,拿走了自己想拿的东西。”
顾琛话刚说完,王东的电话就过来了:“顾琛,马俊龙说他清点过店里的东西,说是只少了个铜铸的摆件。”
“放哪的?”
“他说因为他父亲还要做下处理,所以就没有放保险箱。具体丢失的时候在哪,就不清楚了。很可能就在柜台后面的工作台上的。”
这边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外边的吵嚷声:“我的亲亲爹呀,你死的好惨呐,儿子都没能见你最后一面,你怎么就死了呢。”
“谁啊?”几人对视一眼,刘安明率先走了出去。
“怎么回事啊?这么吵。”
外面有个穿着一件大花衬衫,袖子挽到胳膊上的,五大三粗的男人正试图冲过警戒线。两个民警一人抓着他一只胳膊,也才堪堪将他控制住。手臂上布满了各种图案的纹身,包括脖子上也是。
“里面是案发现场,无关人员不得入内。”
“无关人员?”男人怒目转向说话的民警,“里面死的那人是我老爹,我是他儿子,你说我是无关人员。啊?你说,你说啊!”
男人边说边用力扭动胳膊,企图挣脱出桎梏。
“你是马诚吗?”刘安明走到他们跟前问道。
“对,我是马诚。你哪位?”马诚上上下下打量了刘安明一番。
“市刑侦一队刘安明,就是我通知你过来的。”
马诚的脸上的神情立刻就变了,堆满了笑:“警官同志,你看这两位警官不让我进去。”
“这里是案发现场,除了办案的警察,谁也不能进。”
马诚的眼珠转了一下:“我那弟弟进去了吗?”
“他也没进。”
“那还差不多,这样才公平。”马诚说完凑近刘安明问道,“我那老爹真的死了。”
“死了。”
“哎呀,我那苦命的老爹呀,你怎么死得这么早呢,儿子还没有好好孝顺你呢。老爹呀,老爹呀。”马诚开始嚎,真的只是嚎,听声音似乎哭的很凄惨,实则一滴眼泪也没有。
他这样嚎了几分钟,刘安明就在边上等着。
马诚睁眼看了刘安明一眼:“警官,别人哭的这么大声,你怎么也不劝一下?”
“我师傅之前跟我说,情绪要释放出来,如果死者家属哭,就让他先哭一会,憋在心里反而容易出问题。”刘安明说这话的时候,努力憋着。
“真是没有同情心。你知道哭也是很耗体力的。”
“行了,一个大老爷们,哭个两分钟消耗你多少体力了,就只是费点嗓子而已,一滴眼泪都没有,别装了。”老张也从店里走了出来。
马诚狠狠瞪了老张一眼:“都是没心的人。”
“马诚,你今天晚上干什么去了?”
“还能干什么,我在睡觉的时候被你们的夺命call给叫醒了。”
“几点睡的?”
“是记那呀。”马诚靠在隔壁店铺的墙上,满不在乎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