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琛他们在垦尾村走访调查的时候,刑侦一队其他人也没闲着,丁月瑶和许娴调查的是刘利群五天前晚上的行踪。刘安明依然守着鲁安岩,期望他能暴露出什么马脚。
而老张则决定从马诚那里入手,利用鲁安岩欺骗他的事情,从两人脆弱的不堪一击的交情做为切入点。
老张这次依然叫了片警方警官一起去了马诚居住的地方,这次他家墙上和门上已经被喷了红漆:欠债还钱!xx死!等字样,看得让人触目惊心。有邻居上楼经过,也是加快脚步小跑着走远,深怕惹上什么是非。
敲了很久的门,才听到门里很轻的脚步声,似乎刻意控制着脚步。然后就听他在里面一声惨叫,吓的不轻。
“马诚,警察,开门!”
屋子里又恢复了安静,一点声响也没有。
“马诚,我是方警官,赶紧开门!”方警官把门拍的砰砰响。
门忽地被打开了,马诚苦着一张脸:“方警官,你刚才也太吓人了。没事在人猫眼看啥?”
“你这半天没动静,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这大门口被人喷的,怎么不报警,人家这行为已经算得上是骚扰了。”
“没事,小意思,闹着玩的。”马诚连连摆手。
“闹着玩能把你吓成这样?”方警官半开玩笑地说,“看你也不像是胆子这么小的人。”
马诚挠挠头,笑了下,没有回答。
“马诚,我们今天来还是想跟你了解下那枚钱币的事情。”
“你一说我就来气。老鲁,亏我这么信任他,居然忽悠我。”
“不说鲁安岩了,你说说这枚钱币的来历。”
“不是早说过了吗,我从我爸那里拿的。这不能算偷吧?”
“马诚,你老实说,是什么时间,什么地点,怎么拿的?”
“谁记这个。”
“马诚!”老张突然一拍桌子,脸拉了下来,两眼射出犀利的目光,“我们现在是给你一个机会,你拿的那枚钱币是盗墓所得,你知道国家现在对盗墓的行为是零容忍,会从重从严查处。如果你不好好交代,我们只能以把你抓起来了。你不会还想尝失去自由的滋味吧?”
“我又没犯法,你们凭什么抓我?我还是懂点法的,没有证据是不能定我罪的。”
“谁说我们没有证据?鲁安岩的口供就是很好的证明。”
“他的话怎么能信!”
“不信他,信你吗?人家再怎么说也是有正经职业的人,你做了什么心里应该清楚吧。”老张说,“还有你不觉得你爸的死很蹊跷吗?刚立了遗嘱就死了,这其中的关系,不知道你有没有品过。”
老张故意将重心移到钱的上面,对于马诚这样的人,钱才最有诱惑力。
马诚立刻凑到老张面前:“遗嘱,对,这个遗嘱肯定有问题。如果有问题的话,是不是就不生效,那样的话我就权利继承他的遗产了,对吗?”
老张没有回答他,只是脸上的神情高深莫测。
“可惜呀,我们什么证据也没有,也找不到切入点。”
“如果我告诉你们那枚钱币事情,是不是就有机会?”马诚说到这,又犹豫了,“万一他的东西来历不明,岂不是竹篮打水了。”
“他的正当收入不会受到影响。”老张适时补充了一句。
马诚转了转眼珠子,使劲拍了下自己的脑袋说:“反正我得不到的好处,他们也别想得到。我跟你们说实话吧。”
老张原本坐的笔直的身子,朝椅背上一靠:“想到了?”
“我刚刚突然之间想到了。那枚钱币是在我爸的书房里拿的,趁他去拿钱的功夫,拉开抽屉随手捞了一个。”
“随手捞了一个?意思是还有好几个?”
“对,好几个。”
“还有什么吗?”
“我进门的时候,看他手里拿着一个瓷瓶正往包装盒里放。”
“什么样的瓷瓶,还记得吗?”
“就是那种青色的花瓶一样的,口很细,上面像是有很多裂纹一样的。”
“你是怎么进到他们家里去的?”
“我是他儿子,怎么就不能进了?吴敏那个女人给我开的门,我一看老头子不在楼下,那肯定是在书房捣鼓他的那些宝贝,就冲上去了。”
“没人拦你?”
“就她也能拦得住我吗?”
“对了,你拿走那枚钱币后,你爸有找你问过吗?”
“就是因为他没来问我,我才以为这东西不值钱,才会被老鲁给忽悠了。这个大便宜让鲁安岩这家伙给占了。这个老头难道这么有钱?这么值钱的玩意被我拿走了,一声不吭。平时找他要个千的,跟割他的肉一般。”
“你要钱的频率不低吧?就你染上的赌瘾,多少钱你都不会嫌多的。你爸之所以不肯多给你,肯定也知道钱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