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他端着一杯水回来了,放到了马晓玲的面前,水杯里面还放了根吸管。
“马晓玲,你先喝口水。”王东将水杯往马晓玲面前推了推。
看到马晓玲开始喝水后,王东的神情放松了下来,他也不催,就看着对面水杯里的水一点点少下去,直到喝完。
“还要再倒一杯吗?”
“不用了。”
“那现在可以说了吗?马晓玲,我想你来的时候肯定想过,已经不可能再糟了,所以才决定来报案的吧?既然选择相信警察,那就相信到底,我们一定会抓到罪犯的。”王东眼神坚定,无形中给人一种可靠的感觉。
“我今天来报案,是因为音乐广场出的那件事情,我觉得那上面写的很多都是不符合事实的污蔑。”
“你说的是这个吧?”王东拿出一张纸,放到马晓玲面前。
马晓玲扫了一眼,说道:“对,这上面全部都是污蔑。”
“那就这上面的十八件事,你来说说看,事实到底是怎样的?”
马晓玲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那话就如同机关枪似的,叭叭叭地就出来了。
王东耐心地听着,不加辩驳和评判。很多事情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很难从当事人处得到正确的解答。因为人的利己思想,下意识会自动选择忽略掉一些对自己不利的信息,而选择性讲那些有利于自己的话。
等到马晓玲讲完,王东才说:“纸上这些事情的真实性,我们已经安排其他同事去核实了。如果确认如你所说的,等抓到罪犯后会让他跟你道歉的。但是我现在还有个疑问,就是你的手到底怎么回事?当时为什么选择不报警,是不是受到了什么威胁?”
王东看马晓玲没有马上回答,立刻又接了一句:“你要是还不说,我们也不能强迫你。但是我想他威胁你的事情,应该是涉及到了你的工作,家庭甚至是性命,或者是还有什么交易,让你觉得你失去十个手指也值得?所以你才选择沉默的?”
马晓玲的脸色如五彩画般,一会红,一会白的,嗫嚅了半天才小声说:“这跟我的手被砍没什么关系。”
“行,你要真的不想说,我们也不能强迫你。”王东说,“但是你总得给我们提供点线索吧。比如是谁那么了解你,可以把你处理过事情讲的那么头头是道。你刚才也说了,这些事确实跟你有一定的关联,但是一个陌生人不可能这么了解你,对吧?我想你心里应该也有怀疑的对象,这个人你总可以跟我们说说吧?要不然你这个案子,还真难破了。”
“这个,我确实想过了,我觉得我同事有很大的可能。”
“谁?”
“秦巧燕。”
“女的?”王东愣了下,“你刚才不是说袭击你的是个男的吗?”
“我觉得那个人应该是秦巧燕她老公。”
“理由呢?”
“那还用问嘛,最近我们两个在竞选居委会副主任,她觉得我比她的优势大,就搞这一出。而且那人的体型跟她老公很像。”
“那人作案过程中有没有说过话?如果是你同事的老公,你记得他说话的声音吗?”
“我实在是太痛了,太害怕了,没关注到这些。”
“为了个副主任,去干违法的事,这个代价有点大,值得吗?要是被查到,不光副主任当不了,这个居委会工作人员也当不了吧。”
“有付出才有回报,总是缩头缩脑的,不可能有出息的。”马晓玲也是语出惊人。
“马晓玲,你刚才没说清楚,你说是秦巧燕老公干的,是指你手上的伤,还是指今天音乐广场的事?”
“都是,肯定都是。”
“这么肯定,你是有掌握什么证据吗?”
“这还要证据吗,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嘛。”
“哦,那是不是可以说,这是你猜的,对吗?”
“我那也是合理猜测。”
另一边,老张和许娴兵分两路,老张让许娴去马晓玲所在的居委了解情况。因为工作量大,今天只能单独行动,许娴一个人去人家里调查,万一人家情绪激动起来,或者有个什么,一个女警单独一人还是不太安全,虽说男的也有风险,但是相对来说还是好一些,所以去居民家的事就由老张来负责。
居委会主任,是个四十多岁的男的,但是鬓角和前额的头发已经微微秃了进去,剩余的头发倒是依然乌黑发亮,他习惯边说话边捋一下自己的头发,说话一副官腔。
“晓玲同志,还是个不错的同志。但是我没想到她隐藏的那么深,居然干了这么多坏事。哎,本来我还想提她做副主任的,幸好事情暴露的及时,我才没有犯错。也真是怪我,没有早点发现。”
“何主任,听你的语气,好像这些事情都是真的了?你们已经核查过了吗?”许娴问道。
“无风不起浪,我做基层工作这么多年了,打过交道的人多的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