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黎宅灯火通明。
简单的白色沙发和茶几,地板上铺着羊毛地毯,旁边的几张圆桌摆放着各色水果点心和洋酒。
黎家是晋城有头有脸的大家族,主宅地处城中心,各大家族呈环抱状围绕着它。
这次宴会接待的全是晋城提的上名字的权贵,绝非有钱就可以随意出入,安保系统相当先进,内部金碧辉煌,各种私人高级俱乐部一应俱全。
可谓是晋城最为奢靡豪华的宴会。
景园二楼的露台,四周的欧式石柱被彩灯缠绕,流光溢彩。
虽说是宴会前的最后一天,但黎老太太非但没有放松警惕,反而加派了更多人手。
黎墨修长俊挺的身形站在窗前,黑色的西装外套被他随意搁置在沙发靠背上。
他只穿着一件白色衬衣,袖口挽至手肘,哪怕只是如此简单的装束,映衬在黎墨身上依旧显得翩然矜贵。
“黎爷,该睡了。”
守候在房中的保镖面无表情的履行职责。
皎洁的月光与璀璨的灯光下,黎墨那张线条分明的五官,带着淡淡的厉色。
他冷峻的目光俯视着楼下来来往往的保镖,似乎是看穿了他的心思,门口的黎老太
太道:“别找了,中间没有乔时微的人。”
黎墨倏的看过去。
黎老太太冷哼一声,“我不会让那个女人过来搅黄我们的宴会。明天的安保系统将比往常还要严格,凡是没见过的车辆,连大门都别想进!”
说完,她抬起拐杖,重重敲了一下地。
那咚的一声仿佛敲在黎墨的心上。
他皱紧眉头,冷声说:“我要见陆淮。”
公司近况他一无所知,虽说陆淮在他身边待了很久,对公司事物有所了解,但时日一长,很多陆淮平常注意不到的细节堆积,定然会对公司造成极大的损害。
黎老太太并不清楚其中利弊,只转身放下一句狠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见了陆淮,便能将消息传给乔时微。今天是最后一夜,有什么事情,明早晨再和陆淮说!”
说完,她义不容辞的朝楼下走去。
看着黎老太太不容拒绝的背影,黎墨狠狠攥紧拳头。
已经将近三天没跟乔时微联系了,他心里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
“把灯关了。”
他深邃精锐的眸冷漠的扫了门口死守着的保镖一眼,替自己换上睡衣。
乔时微给他的手机被他藏在了枕头
里,而受黎老太太的命令、在房间里盯着他的保镖每六小时换趟班,确保他时时刻刻都有人处在监视范围内。
连上厕所、洗澡之前都要搜身,他根本做不到和乔时微联系。
清冷的月光下,乔时微顺着冰凉的晚风朝别墅的方向走。
狐时和沐白在后头跟了半晌,两人皆被冷的打了个喷嚏。
“薇姐,要不你还是打个车吧?”
“不用了。”
乔时微双手抱胸,寒冷让她混沌的脑子清醒了很多。
等她完全恢复理智,她才偏头问:“从黎家那里得到什么新的情报了?”
“薇姐,我发现黎老太太的安保系统有古怪。”
沐白易容的是一个普通工薪阶层的中年男人,她干净利落的脱下自己用来伪装的黑色外套,披在乔时微单薄的肩上,补充道:“凡是没出现过的车牌号,一律不能进大门。这样,我们连递交请柬的机会都没有。”
乔时微的脚步顿住了,“只有出入过黎家的车辆才能进?”
“对。”
沐白无奈的叹了口气,“必须得借车。可是谁会借给我们?”
乔时微挑挑眉,熟练的给乔建国打了个电话。
乔建国还没睡,
似乎专程在等电话打过来,“想借车吧?”
“久等了,爸爸。”
乔时微冰冷的唇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不出意料的,乔建国急不可耐的说:“上次你从我这讹走了百分之十的股份,这次我帮你把黎爷抢出来,你把那百分之十的股份还给我,不过分吧?”
“不过分。怎么会过分呢?”
乔时微轻笑一声,话里的讥讽让乔建国捉摸不透。
乔建国小心翼翼的问:“那你的意思是?”
“我急着用车,非你的车不可,当然是要答应了。”
乔时微漫不经心的用手指轻轻敲打在屏幕上,哒哒的声响让乔建国耳膜震颤。
“不过——”
她话音一转,听得乔建国心脏跳快了一拍。
“这么聪明的招,是赵雅芳告诉你的吧?”
乔建国微愣后,急忙辩解道:“她只是提醒了我一下,你……”
“没关系,你转告她一下,乔羽朦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