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现在的情况,有什么补救的办法吗?”
黎墨侧过脸,整个人处在明暗的交界地。
大若熟练的点上烟,吸了一口,转头看向黎墨,又把烟掐灭了,嘴里含着口烟,说:“只要忍住不再摄入乖乖水,就还有救。不过,她现在对乖乖水已经有瘾性了,而徐家那龟孙玩意儿还在想方设法给她灌药,想忍住不是件容易事儿。”
黎墨手指蜷在窗台上,修长的背影带着一股凝重锋利的气息,压迫的大若竟然也有些喘不过气。
大若失声笑了一下,暗叹自己竟然有天被别人的气势吓住了,“你别着急,我给她塞了一粒能暂时稳住身体的药,这几天我会尽量调制出对应的药物。”
黎墨凝神,说:“谢谢。”
“跟我说什么谢,她再怎么说也是我的小师妹。”
大若将没抽完的烟在窗台上仔细的碾碎。
黎墨沉默的看着楼下欢闹不休的舞池。
魅色酒吧是晋城最为奢侈的酒吧,一楼大厅是开放的露天舞池,黑色的琉璃吧台旁坐满了前来消遣的人们。
二楼是独立的包间,三楼、四楼是大型的狂欢派对场。
每一层都有不同的放
纵方式,黎墨却无法从这样的纸醉金迷中取得任何实质的放松。
大若安抚性的拍拍黎墨的肩膀,粗声粗气的安慰道:“你放心吧,我跟她从小一起长大,知道她有多能忍。这点瘾她还是憋得住的。”
黎墨摇摇头,侧首问:“沐白呢?”
大若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你要干什么?”
沐白已经换了另外一种装束,正坐在吧台正中央。
黎墨看着短时间内几乎称得上换头换面的人,轻声说:“我要换个方式陪在她身边。”
“你疯了?要是被发现……”
大若不可置信的转头看着黎墨。
“不可能被发现的。”
黎墨轻描淡写的看着吧台正中央的方向,神色笃定。
与此同时,乔时微也被徐正卿带回了徐家。
徐老爷子拄着拐杖站在风口处,佝偻着大半个身子,等看清徐正卿的脸,差点背过气去。
“正卿,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他颤巍巍的抚上徐正卿的脸,不可避免的嗅到一鼻子酒气,心脏顿时跳的更快了。
徐正卿强压下心里的不耐,强颜欢笑说:“爷爷,我没事,跟黎墨起了点冲突。”
徐老爷子气的用拐杖狠狠打在
他的小腿上,“这跟你喝酒有什么关系?”
说完,他又转向一直站在徐正卿身后一声不吭的乔时微,补充道:“微微,你也得多看着点正卿啊。”
乔时微面无表情的看着徐老爷子苍老的面容,没有说话。
徐老爷子心头一悸,没敢再劝,不尴不尬的转身领着两人往楼上走。
见状,徐正卿松了口气,他还担心徐老爷子察觉出乔时微的不对劲,脑子里甚至已经开始编造借口。
“走吧,微微。”
徐正卿冲乔时微轻轻一笑,先前的狰狞又消失了。
简单吃完晚饭,乔时微来到徐家给她专门准备的客房。
她警惕的探查了一下房间,确定没有监控设备后,才松了口气,瘫倒在床上。
接连几天的灌药让她的身体状况差的不行,她从床上半坐起来,迅速准备好换洗衣物,又把卧室反锁后,才拿着针套进入浴室。
礼服已经皱巴巴成一团了,乔时微随意将礼服扔在洗水池,小心翼翼的将针取出来。
纤长的针一点点扎进她的穴位,她对着镜子,咬牙一针一针的往下扎,口里含着大若给她的药。
这个药能让她保持清醒,不至于在扎
针时昏厥。
等扎完针后,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了。
乔时微虚脱的撑住洗手台,汗水混杂着被逼出体内的淤血,让她整个人宛如从血水中爬出来似的。
她闭了闭眼,囫囵冲了个热水澡,才躺到床上。
第二天一早,乔时微被敲门声惊醒。
她拧眉看向钟,已经八点了。
昨日她将体内的毒素逼出不少,夜半时分不可避免的发了烧,现在醒来时已经好多了。
乔时微转头看向再次被轻轻敲响的门,眉头禁不住凝起。
凭借徐正卿现在的自觉,是绝对不可能敲门的。
那不成是徐老爷子?
她警惕的从床上下来,透过猫眼,门外站着的是一个相貌平平的中年男人。
这个男人是徐家最常见的佣仆之一,给乔时微送过好几次早餐。
乔时微刷的拉开门,神色很冷,“干什么?”
中年男人轻笑了一下,抬了抬手里的东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