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感冒。”
黎墨铁面无情的先她一步,昨晚那一夜,他体会了深深的教训。
不能乱撩,跟乔时微撩太划不来,最后憋的难受的只有他自己。
黎若衍本来被黎墨安置在医院,后来黎老太太把黎墨软禁,陆淮就依照黎墨之前的指示,将黎若衍转移到黎墨名下的一栋别墅里。
别墅周围环境幽静,陆淮开着车沿着曲折的山道上了山,路上还能听到鸟语花香。
乔时微神色微动,“是个养病的好地方。”
黎墨不置可否。
别墅修在山顶,是用竹子搭建起来的简易山屋,中间凉爽至极。
黎若衍的脸色较之前已经没有那么难看了,但还是用呼吸机罩着,每天都有人过来看守。
陆淮谨慎的说:“夫人,我差不多每天都回来看一次,上次夫人看过大少爷后,大少爷好转了很多,但是这段时间又没有什么变化了。”
乔时微了然的点头,淡道:“药效已经耗得差不多了,我再给他施几回针,他差不多就该醒来了。”
“太好了!”
陆淮兴高采烈,黎爷这些年为了黎若衍的病,几乎找遍了晋城所有的名医,全都无功而返,现在
竟然真的有效,他替黎爷感到高兴。
“你们先出去吧。”
乔时微摆摆手,身上涌现出一股淡然出尘的气质。
“如果不行,不要勉强。”
黎墨捏捏她的手心,神色凝重。
等房间内只剩下乔时微一个人时,她才探向黎若衍的脉搏。
心跳较上次还要平稳有力,黎若衍离醒来不远了。
她手法熟练的驱动内力,将药针精准的扎入黎若衍身体的穴位。
跟大若中西医结合不同,乔时微精通中医,她在中医上的天赋是师父都赞不绝口的。
一刻钟后,乔时微的汗水浸透衣裳。
她推开门,黎墨就站在面前,拧眉看向她微微发白的脸色,“还挺得住吗?”
她挑唇,“老公,你心疼了?”
黎墨一时无言,默默的从陆淮手里接过手帕,替她拭去额头上的汗珠,装作没有听见她调戏一般的语调。
乔时微饶有兴味的享受着黎墨的悉心照料,又说:“你哥哥情况好很多了,再调理几周,差不多就该醒来了。”
黎墨擦拭的手一顿,凝视着乔时微的双眸,半晌,轻声说:“微微,谢谢你。”
他的神态很认真,丝毫没有敷衍的模样,
乔时微知道这不是客套,淡笑着仰头吻住黎墨的下巴。
两个人一时都没有说话,保持着相拥的姿态。
为了避免匆匆忙忙,黎墨直接让陆淮在竹房准备好食材,在这儿吃晚饭。
乔时微半倚在黎墨的怀里,她今天穿了一袭红色的宽松长裙,露出白皙细瘦的脚踝,让人想抓住咬上一口。
黎墨静静的看着她,冷不丁开口,说:“哥哥是为了保护我才受伤的。”
闻言,乔时微讶异的抬眸看他。
这是黎墨第一次跟她谈起他在乎的人。
黎墨恍若未觉,眼神飘悠在回忆里,声音清冷好听,“当初,黎家的风头还没盖过整个晋城,有人意识到黎家终将一家独大,想通过杀死子嗣来重创黎家。”
乔时微轻轻抓住黎墨的手。
黎墨身形微顿,然后继续说:“那天我和哥哥跟往常一样,坐着司机的车回家,但我们没有想到,那个跟了黎家二十年的老司机竟然叛变了。哥哥跟我被关在地下室,绑匪对我们拳打脚踢,全都是他护着我。后来黎家的人来了,哥哥也陷入了昏迷。之后,再也没有醒来过。”
乔时微嗓子微痒,她喝了口水,安
抚性的拍拍黎墨的肩,“放心吧,我会让他醒过来的。”
“嗯。”
黎墨低头看着乔时微,又说:“吃完饭就该喝药了。”
在竹林消耗了一天,等到了晚上回去后,乔时微才发现下午微痒的嗓子程度开始加剧。
她拧眉给自己倒了杯冰水,想通过这种方法来戒断喉间的瘙痒,但一开始还有效,后来却几乎起不到什么作用。
“怎么回事?”
深夜,乔时微被喉间的干涩痒耐刺激的从梦中惊醒。
她的心里隐隐跃起不祥的预感,轻手轻脚的下楼打开冰箱,从下层取出冰块放进自己的水杯。
满满一杯冰水直接灌进肚子,冰的她的胃都有些发疼。
没用。
喉间的瘙痒在冰水划过时仅仅只是冰镇了一点,而后席卷而上的是更加猛烈的灼热。
她的手指轻微颤抖着将冰块直接塞进了嘴里,发出嘎嘣嘎嘣的嚼碎声,感受着冰渣子给口腔带来的凉爽舒感,可是还是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