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昨晚的事,乔时微就有些心虚,干咳了一声,故作无辜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我就是单纯觉得口渴,然后起来喝冰水而已。”
黎墨的眼睛危险的眯起,“你真的没有猜到是戒断反应?”
“绝对没有!”
乔时微竖起三根手指做发誓状,信誓旦旦的说:“我要知道是戒断反应,早就告诉你了。这东西根本没法扛。”
“你最好是这样。”
黎墨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眼神警告。
乔时微被这眼神撩的心尖发痒,她睡了一整夜,今早又睡到下午两点,精力充沛的厉害,愈发想要闹腾些事情出来。
“老公,你好凶啊。”
她勾画着黎墨胸膛的纽扣,动作暧昧。
黎墨不知道乔时微这些“技术”是从哪儿学来的,总是能一撩一个准。
他深吸一口气,避开乔时微挑逗的指尖,欲盖弥彰的说:“我去洗漱。”
昨夜乔时微也出了一身汗,虽说全是沐浴露的味道,但身上黏糊糊的,她想要腻歪的性质也不太高,便轻笑着看黎墨在衣柜里翻找衣服的模样。
黎墨随意拿出一件蓝色暗格的衬衣,不经意间露出了沾染血迹的袖口。
乔时微神色一凝,瞬间坐直了身体。
“怎么了?”
黎墨偏头看她,午后的暖阳倾洒在他的发间,丝毫看不出受伤的痕迹。
乔时微悬起的心下移了一点,轻而易举的抓住黎墨的手腕,直勾勾的问:“你这袖口怎么回事?”
黎墨身形微顿,明显不欲多说,“没什么,昨晚处理了一些事情。”
“这样么?”
乔时微挑唇笑了笑,竟然真的没有追问下去,“行吧,你去洗澡。”
等浴室响起了哗啦啦的水声,她才高高翘起腿,慢条斯理的打开手机,拨通了沐白的电话。
黎墨在她昏迷期间急着要去处理的事情,肯定跟小七脱不开关系,而他要见小七,肯定会跟沐白联系。
“薇姐?”
“是我。”
乔时微懒洋洋的靠在床上,露出一片精致的锁骨。
“薇姐,你现在身体好点了吗?昨晚我看你们和大若哥都睡了,就没有进来打扰了。”
沐白一说出这话,乔时微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昨晚沐白真的来过,说明黎墨确实找过她。
她轻轻拢起胸口的睡袍,遮掩了一片春光,声音慢条斯理,“昨晚黎墨去找小七麻烦了?”
电话那头的
声音微顿。
沐白的心情有些复杂,她不知该怎么跟乔时微描述这件事情,只能斟酌片刻,逐字逐句的说:“昨晚黎爷有些冲动,就对小七动了点武力。”
乔时微想起黎墨袖口沾上的那一片血迹,不置可否的笑笑,淡声问:“他昨晚为什么要去找小七?”
她不认为黎墨是一个秋后算账的人,如果是因为怪罪小七给自己下药,那之前就该动手了,而不是在自己出现戒断反应之后。
“啊……黎爷没跟你说吗?”
沐白伸指挠了挠脸,“大若哥说要想研制出抵抗阶段反应的药,必须得先知道新增药水中的化合物是什么。因为没有药水采样,这个问题几乎是无解,所以黎爷昨晚立马去找小七问了。”
问的结果是什么,不等沐白说,乔时微就明白了。
如果小七说了答案,也不至于让黎墨的袖口沾上那一片鲜红的血迹。
乔时微的唇角不自觉的挑起,心情有些奇迹般的愉悦,连带着语调也没那么清冷,“没让他把小七给弄死吧?”
“那当然没有了,我在旁边看着呢。”
沐白说到这里直叹气,实在忍不住抱怨道:“薇姐,你恐怕得给
我补点精神损失费!昨天晚上真是吓死我了,我第一次看到……那么凶的黎爷。”
“嗯?”
乔时微饶有兴趣的挑起眉毛,沐白便绘声绘色的跟她描述了一遍。
末了,还补上一句:“总之,黎爷发起飙来,连小七那样的疯子都要求饶啊。”
乔时微不自觉的舔了舔红唇,给自己倒了杯水。
总觉得那样的黎墨……很性感。
如果知道乔时微的真实想法,沐白一定不会描述的这么详尽。
大致清楚情况后,乔时微没再和慕白多说,起身去另一间浴室简单清洗了一遍身子。
昨晚她出了很多汗,正因如此,才勉强缓下了毒瘾。
想起昨晚的蚀骨疼痒,乔时微擦拭身体的手微微一顿,仍旧心有余悸。
那种东西根本就不是人能忍下来的。
等乔时微和黎墨都大致打理了一遍自己后,才恍然想起楼下的客厅里还睡着大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