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婆子这种为了一己私怨,张嘴就造谣的,阮棠见一个打一个。
李婆子反应过来,尖叫了一声就朝阮棠冲过去。
阮棠学过格斗,但跟这老太婆打架还用不上。
在李婆子冲过来的时候,一把薅住她的头发,扯的她眼角都往上提了两厘米。
“疼疼疼”,李婆子哀嚎。
她就不明白了,乡下女人闹架,谁不是对骂几个小时都不带往前走一步的。
这个阮知青怎么不按套路出牌,一句话不说就动手了呢!
李婆子被阮棠扯的生疼,连连求饶。
“你刚才说的话有证据吗?”
李婆子嗓子都破音了:“没有没有。”
“没有证据瞎嚷嚷就是造谣,还有,我大哥是军人,我是军人家属。
你乱造军人家属的谣,小心有人请你去喝茶。”
原主的大哥的确是军人。
社员们一听,阮知青还有这档子靠山。
在畏惧她武力的同时,更加不敢招惹阮棠。
阮棠没忘记此行的主要目的,她来到大队长面前。
“大队上,你也觉得霍放给我的彩礼来路不正,所以才抓了他?”
大队长自觉不是李婆子那种口说无凭的人,挺起胸膛。
“对,我是接到群众举报,又经过调查才抓他的。”
阮棠点头
:“那你有什么证据。”
大队长砸吧了一口旱烟:“证据就是你收了霍放两百元彩礼。霍放家里情况我们都知根知底,这个钱的来源只能是偷和抢。”
阮棠不信霍放会做出这种事。
霍放多老实的一个人啊。
被人陷害去派出所一声不吭。
自己随口一句话,他就跑去隔壁村请媒婆。
阮棠不信霍放会去偷去抢。
她戳了戳霍放的手臂,示意他赶快解释。
“你快跟大队长说,你这钱是哪里来的。”
霍放从一开始就打算好了。
这两百的彩礼,必定会引起东风大队有些人眼红,在大队长面前煽风点火。
到时候大队长把他扭送派出所,公安一查证就会知道这笔钱的来历,证明他的“清白”。
而大队长刘建国因为办事不力,约束不好社员。
重则革职,轻则受处分。
只是他没有算到,阮棠会冲过来救他。
甚至为了自己,壮起胆子跟人打架。
面对阮棠的关心,霍放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
“我不会有事的,你别担心。”
霍放这话在大队长听来,就是变相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刘建国自觉自己没抓错人,胸膛挺得更高。
“好了,依我看霍放这笔钱和票,指不定是从
哪个社员家里偷的,大家都回去点点,真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大队长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霍放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阮棠眨巴眨巴眼睛。
看着霍放平静的表情,又想起他刚才安抚自己的话语。
突然明白了什么。
一旁的李婆子揉了揉自己还在发疼的脸颊。
听到大队长的话,突然眼前一亮。
她一拍大腿,哎哟一声:“我说我家的钱和票去哪了,原来是被霍放这个地主崽子给偷了!”
“不是吧李婆子,你家那房子四面漏风,耗子来了都得饿着离开,还能存下两百块?”
李婆子瞪了说话那人一眼,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哭闹。
“我家是穷,但我娘家有钱啊。眼下我三个儿子都要结婚了,我前几天回娘家,借了两百块和两张票给他们当彩礼。
谁知道前几天一睁眼,枕头下面的两百元和两张票就没了,一家人愁的几天都吃不下饭!”
阮棠站在李婆子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李婆子,你家要是被人偷了,以你的性格怕是早就闹起来了吧?”
李婆子理直气壮:“这钱我从我娘家借的,兄弟媳妇不知道,自然不敢嚷嚷。”
阮棠被李婆子的理由一下子逗笑了。
既然李婆子自己给自己挖坑,那她就替她挖深一点。
“你能保证你说的都是真的?要是说假话污蔑霍放的清白,也是造谣,要被请去喝茶的。”
大队长都说霍放偷钱了那还有假?
李婆子一想到自己要白得两百块和两张票,点了点头。
“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家的钱就是被霍放偷了。
我想起来了,我那天晚上起夜还在院子里,看到了霍放逃跑的背影!”
李婆子一遍又一遍的暗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