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有些怀疑的询问吴鸣。
“在让您见吴老先生和婶子之前,我想先冒昧的问一句,您真的是他们的孩子吗?”
吴鸣瞬间脸色一变,语气心虚。
“你什么意思!是不是我爸妈跟你说了我什么?”
阮棠将吴鸣的脸色尽收眼底。
心里大概猜测到,吴鸿波他们和吴鸣为什么关系不好。
阮棠笑着摇摇头,打趣道。
“我因为以前一直没见过您,所以好奇问了一下,没什么别的意思。”
吴鸣也觉得自己刚才的反应有些过激,不自然的清了清喉咙。
“你放心吧,我是他们的大儿子,如假包换。”
阮棠又说道:“不过您刚才的反应也太大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您被戳到痛脚了呢。
不过,这些年你一次都没来看望过老两口。
我竟然都不知道,吴老先生还有儿子。
您在京市很忙吗?是当了多大的官?怎么一次空都挤不出空,来看看你爸妈呢?”
阮棠的灵魂三连问,问的吴鸣哑口无言。
吴鸣恼羞成怒,喝道。
“你一个乡下人要认清自己的身份,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这样质问我!”
“吴鸣,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冲小棠大喊大叫!”
吴鸿波的声音从
后面突然响起。
众人转头看去,吴鸿波站在堂屋门口,满脸怒容。
阮棠还是第一次看见吴鸿波这么生气,连忙走过去。
“老师,你怎么出来了。”
吴鸿波拍了拍阮棠的手背,一脸和蔼。
“好孩子,委屈你了。我要是再不出来,那混小子不知道还要怎么欺负你。”
吴鸿波和阮棠说完话后,抬头看向吴鸣。
仅仅一瞬间,吴鸿波再次满脸怒气。
“你刚才说小棠什么?跟她道歉!”
吴鸣恨自己亲爸,竟然帮着外人说话。
他愤愤说道:“爸你真是在乡下呆久了,尊卑都搞不清楚了。
我是京市来的公职人员,怎么能给一个乡下女人道歉。”
吴鸿波气笑了。
这么些年,他这个儿子真是一点都没变。
面上一副谦虚恭敬的模样。
其实满脑子只有名和利。
刚才大队长在门口介绍吴鸣的时候,吴鸿波就听到了几人的对话。
那时候他心中还有一丝幻想。
幻想他的儿子是真心来接他回家。
说这些年之所以不联系他,是因为局势所迫。
可吴鸿波在屋里听了半天。
吴鸣嘴上说是来见他和老伴,可嘴里半句不离自己的权势,压根没有提到自己亲爹亲妈
。
对比而言。
反而是小棠明里暗里替自己出气,打抱不平。
这也是为什么,吴鸿波听到吴鸣骂阮棠的时候,会如此气愤。
“京市来的公职人员。”吴鸿波冷笑一声。
“吴鸣,你在档案馆那个工作,糊弄别人可能还行,在我面前你还想耍威风?”
吴鸣的脸青一阵红一阵。
档案馆的工作,默认都是用来养老的。
意思是,你进去是什么位置,退休还是什么位置。
而且进了档案馆就相当于坐冷板凳,没有实权。
想要往外调?没门。
吴鸿波这话提醒了吴鸣,他此次来是有目的。
吴鸣挤出一个笑容,冲吴鸿波说道:“爸您别生气了,我听你的还不行吗。”
说完,吴鸣看向阮棠,咬牙说道。
“这位女同志对不住了,刚才我的话冒犯到你,请你原谅我。”
阮棠缓缓摇头:“我不接受。”
吴鸣拳头一握。
阮棠瞥了一眼他的拳头,开口道。
“我是乡下人我自豪,城市吃的粮食,全是我们这些乡下人种出来的。
更何况,工农一体。
吴同志如此看不上我们乡下人,看来你的思想作风可能有些问题,我得写信去京市反应一下。”
吴鸣的冷汗瞬间
滴下来。
他这些年及其爱惜羽毛,一言一行都小心谨慎。
只是因为这次到这样偏远的乡下,又看到四处都是满脸沟壑的农民。
这才放松警惕,自觉高人一等。
他没想到,自己居然在阴沟里翻了船。
吴鸣的脸上瞬间浮现出讨好,语气也谦卑了许多。
“这位女同志你姓阮对吧?阮同志刚才真的对不住了,你要我怎么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