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芳没想到阮棠会这样说。
指着阮棠:“你你”了半天,也没说出话来。
阮棠翻了个白眼:“你什么你,我说的不对吗?”
齐芳一咬牙,一跺脚。
转头冲付兴财大叫:“你是瞎子吗,没看见你媳妇被人欺负了啊。”
付兴财的儿子被人这样看不起,他也不高兴。
但他知道。
阮棠和齐芳吵,那是女人和女人之间的事。
如果他掺和一脚,那就变成男人和男人的事了。
让他和霍放对上,他可不敢。
付兴财神色变了又变。
最后转头朝付老婆子嚷嚷:“妈!”
付老婆子站出来:“他小叔的媳妇,你这样说我们家栓子,不好吧?”
阮棠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
“我听你们那样说,难道不是给不起学费,所以要让一个孩子别读书了吗?
既然如此,栓子成绩最差,让他别读了岂不是天经地义。
亲家母,我可是一心为你着想啊!”
付老婆子气的眼皮跳了跳。
这个姓阮的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他们的意思是,让霍放这个当舅舅的替香巧把学费给出了。
齐芳一个没忍住,直接说道。
“行了,别在这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付香巧是你男
人的外甥女,那学费,就该你们来出。”
霍英脸色一变:“三弟妹,你说什么呢。”
齐芳破罐子破摔:“反正咱们家不会供她读书了,一个丫头片子,读了也没用。
上学期让她读一个学期,已经是她得了天大的好处了。”
外面大人们在吵吵嚷嚷,香巧怯怯的躲在门后。
阮棠笑着朝香巧招手,香巧犹豫着挪步过来。
阮棠伸手,将香巧的两只耳朵捂住。
再抬头时,脸色一变:“丫头,丫头怎么了,你不是丫头啊。
这么看不起女人,你不也是吗。
既然你这么伟大,那你干脆别活了,去死吧,还能给你们老付家省点粮食。”
齐芳被气得嘴唇哆嗦。
阮棠又把目光放在了一直站在后面,没有吭声的付兴言身上。
阮棠直勾勾的盯着付兴言:“香巧他爸,你也觉得香巧读书是浪费钱?”
付兴言张了张嘴:“我”
“原来你会说话啊,那你之前一直躲在后面不吭声。
你好歹也算是家里的一个劳动力,居然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女儿没书读,我也是服了。”
阮棠翻了个白眼,蹲下身子,温柔的看着香巧。
“香巧,要不要去舅舅家玩几天呀?”
香巧闻着舅妈身上传来的香味,觉得温暖又舒心。
她的眼中闪过纠结,最后还是摇头。
“我要在家帮娘干活。”
霍英的眼眶红了,她摇头道:“巧,没事,你不用担心娘,去舅舅家玩吧。”
阮棠也拉着香巧就走:“对,香巧,你娘是大人了,你还不放心她吗。
苗苗在家整天说想你,你不能偏心,偶尔也得去陪一陪你的小舅舅啊。”
霍放去将自行车骑过来。
阮棠将香巧抱到自行车的横杆上。
她坐上车后,还不忘对霍英说道:“大姐,我和霍放还是那句话。
要是你在这里不开心,霍家的大门随时朝你敞开。”
说完,阮棠又用手指着站在后面的付老婆子。
“那阉鸡,是给姓霍的吃的。你们家这些事分的这么清楚,应该不会不要脸的占这个便宜吧。”
阮棠话音刚落,霍放就将自行车唰的一下骑走。
留下一阵灰尘,堵住付老婆子正准备开骂的嘴。
付老婆子看着霍放和阮棠的背影,气得狠狠的跺脚。
然后瞪了付家老二付兴言一眼:“你跟我进来,我有话跟你说。”
付兴言埋着头进了堂屋。
齐芳和付兴财眼馋的看着霍英手里的
阉鸡,咽了口口水。
霍英想起了刚才弟妹说的话。
抓着袋子的手指缩紧,也转身回屋。
房门关上的那一刻。
霍英沿着房门,无助的滑落在地,埋头无声痛哭。
她难道真的不知道,这付家没一个好人,她女儿天天在这受委屈吗。
她知道,她比谁都知道。
只是她以为,只要她多吃一点苦。
这些人总能看在她的份上,对她女儿好一点。
可那些人实在太过分。
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