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英一愣。
阮棠眼中的八卦之光闪闪发亮:“怎么回事?”
原来,付兴言爹娘为了重新修房子、并且补给大房损失费。
去大队长那边,开了证明,让付兴言去新城挖煤。
付兴言明面上答应。
却在有个晚上,揣着钱和证明跑掉了。
阮棠挑了挑眉:“没想到啊,我还以为付兴言要被付家吸血吸到死。
结果居然脑子开窍了,知道跑了。”
霍放脸色不虞。
“可惜他还没得到他应有的报应。”
霍英的表情平静,反过来安慰二弟。
“没事,我和他已经没关系了,二弟你不用再为我抱不平。”
阮棠“嗯”了一声。
“都过去了,咱们往前看,别回头。”
夜晚。
阮棠洗漱完上床。
霍放正在翻阮棠放在床边的课本。
感觉到阮棠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霍放放下课本:“怎么了?”
阮棠挑了挑眉:“你下午说,付兴言还没有遭到报应。
他家房子都被你烧了,这还不算报应啊?”
霍放的表情瞬间紧张起来。
“你知道了?”
阮棠翻了个白眼。、
“我又不是傻子,当然一猜就猜到了。”
霍放的下颚线绷紧,手不自觉的纂成拳头。
他感觉,他最近暴露的太多了。
无论是做那种生意
、还是举报黄德佑、火烧付家。
任何一件事,放到普通人面前,都是会被避退三舍的。
阮棠现在已经彻底看清了自己。
那她还会爱自己吗?
阮棠看着霍放那紧张样,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她凑上前,在霍放的脑门上嘬了一口。
“我可太爱看你紧张的样子了,可怜巴巴的,看着就想欺负。”
说完,阮棠就把灯吹了。
她头发一撩,躺回床上:“行了,快睡吧。”
霍放听话的躺下。
翻了好几个身,还是没有想明白。
阮棠这个意思,是能接受这样的自己吗?
霍放翻来覆去都睡不着,戳了戳阮棠的手臂。
“我做的事,你不介意吗?”
阮棠翻了个身,迷迷糊糊说道。
“那些欠收拾的人,都是活该。只要保证自身安全就行。”
霍放听了阮棠的话,彻底的松了一口气。
真好,小妻子和他的想法一样。
霍放悄悄起身,在阮棠的额头上落下一吻,这才安心睡去。
阮棠第二天一早,就把柜子里的缝纫机票找了出来。
她和霍放一起去供销社,买了一台蝴蝶牌缝纫机。
缝纫机是大件,供销社那边都有专人送的。
供销社的人带着板车来送缝纫机的时候,东风大队的人都跑出来围观。
其实东
风大队的人家里,买了缝纫机的有好几户。
但是既有缝纫机、还有收音机的,霍家独一份。
李婶子戳了戳旁边大娘。
“听说没,那缝纫机是专门给霍英买的。霍放对她姐姐可真好。”
旁边大娘不可置信:“不会吧。”
李婶子“嗤”了一声。
“你看那阮知青像是干缝缝补补的活的人吗?
当初霍英的做衣服的手艺,你又不是不知道,那铁定是给她买的啊。”
王婆子因为霍英拒绝她说媒的事,对霍英耿耿于怀。
此刻听到李婆子的话,冷笑一声。
“霍家一大家子人都是傻子,对被赶回家的大姑姐这么好,脑袋被驴踢了。”
李婆子家也有一个女儿。
二十二岁了还呆在家,被她当宝贝一样养着。
她此刻听到王婆子这话,不乐意了。
她袖子一捞:“姓王的你怎么说话呢,你不是女人啊。”
王婆子嘀嘀咕咕。
她和霍英能一样吗,她可是生了儿子的人。
一旁的大娘拉了一把李婶子:“算了,她正为她侄儿王光棍的事发愁呢。”
李婶子这才“哼”了一声。
“那个王光棍,鬼都不嫁给他。”
王婆子不乐意了:“谁说的,我都给他找好对象了,过几天就结婚。”
说完,王婆子转身就走。
没人把她的话当一回事。
霍家买了收音机,又买缝纫机的壮举,传到了大队长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