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秋翠别过脸：“什么衣服，我不知道。”
阮棠早就料到顾秋翠会否认，面带微笑道：“真的不知道吗？当时还碰到了你们纺织厂的职工呢，你不会忘了吧。”
阮棠见顾秋翠还在硬撑，再次丢下炸弹：“她现在应该就在你们厂子里，我刚才好像还看到了，现在去找应该还能找到。”
“是！”顾秋翠怕阮棠真去找，赶忙承认。
唐航看向顾秋翠的眼里带着失望。
“所以秋翠，这两位同志说的是真的？你真的抄了她们的设计？”
“我我”顾秋翠支支吾吾。
老厂长夫人面色一凛：“小唐，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两个人满口谎话，你难道真的相信她们？”
“可秋翠自己都承认了。”
老厂长夫人冷笑一声：“我家翠翠的确是去黑市卖了衣服，可也是因为孩子贪玩。”
阮棠暗地里翻了个白眼。
三十三岁还是孩子？难怪顾秋翠会被她妈惯成那样。
阮棠伸手打断了老厂长夫人的话：“老夫人，那我想请问一下，既然你女儿自己就是设计师，为什么不去黑市卖自己设计的衣服，反而要卖我大姐的衣服？”
老厂长夫人一脸不屑
。
“那当然因为我们家翠翠设计的衣服都是上档次的东西，不会拿到那种地方去卖。”
阮棠见老厂长夫人一脸理所当然，都要被她给气笑了。
如果不是因为她上了年纪，阮棠真想给她一个大耳刮子。
阮棠明白，跟这个老厂长夫人扯再多都是没有用，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于是转头看向唐航：“唐厂长，你相信顾秋翠之前的设计都是盗用我大姐的吗？”
唐航有些犹豫。
婶子和秋翠的反应，让他其实已经有八成相信那两个女同志了。
可毕竟没有证据，他要是贸然开除秋翠，老厂长那边
阮棠将唐航的犹豫收入眼底，她清了清喉咙，开口道：“要不这样吧。”
阮棠看向老厂长夫人：“老厂长夫人，你一口咬定之前那些设计图都是你女儿亲自设计的吧？”
老厂长夫人点了点下巴：“废话，我女儿冰雪聪明。”
“那行，既然这样不如让你女儿跟我大姐比试一下现场设计衣服吧。设计风格和脑袋里的东西是骗不了人的，谁才是那些衣服真正的设计师，到时候看图纸就知道了。”
顾秋翠脱口而出就是两个字：“
不行。”
阮棠脸色不快：“这不行那不行，偷别人设计的时候我看你倒是挺爽快的。老厂长夫人，你女儿要是不敢，那就是默认自己脑袋里没货画不出来，之前的都是设计都是我大姐的哦。”
老厂长夫人拍了拍顾秋翠的手：“翠翠，别怕，你应该知道你为了这一步付出了多少努力。你就像平时你爸教你的那样画就行，万事有妈呢。”
老厂长夫人几句话就稳住了顾秋翠的心神。
对啊，她的爸可是纺织厂的老厂长，她有什么好怕的。
顾秋翠点了点头：“行，拿笔来吧。”
阮棠用眼神询问霍英，霍英也点了点下巴，表示这法子可以。
唐航很快从抽屉里拿出画纸和笔摆在霍英还有顾秋翠的面前。
霍英的脑子里正好有几个之前构思的设计图，抬笔几乎是没怎么思考，唰唰唰就开始低头作画。
顾秋翠则眼神东瞟西瞟，就差没把眼珠子黏在霍英的身上了。
阮棠见状轻哼一声，踱步走到霍英和顾秋翠的中间，挡住顾秋翠的视线。
顾秋翠顿时没了抄袭对象，气得牙痒痒，只能埋头自己设计。
十五分钟不到，霍英那边就收工
了。
唐航看到霍英给出来的设计图，眼睛一亮。
这位女同志设计的款式都不是市场上的那些常见的衣服，而是能够让人眼前一亮的款式。
如今人们手头上开始宽裕，这些款式只要一推出，肯定会大受欢迎。
阮棠提醒唐航：“唐厂长，顾同志那边的设计，你是不是也该看看。”
唐航被阮棠一提醒，才意识到两人之间还等着他来主持公道呢。
他恋恋不舍的放下霍英的设计图，走到顾秋翠面前：“秋翠，画好了吗？”
顾秋翠硬着头皮点头：“嗯，今天状态不好没有灵感，唐航哥你先凑合着看吧。”
唐航以为顾秋翠在谦虚，当他拿起顾秋翠的设计图时，眉头瞬间皱成了一个川字。
这设计不就是大街上随处可见的样式吗。
而且这个风格，跟她以往交上来的设计图风格也完全不一样。
唐航看向顾秋翠的眼中满是失望，他闭眼捏了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