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难得见到林芳华在穆蓁面前失神，穆曼溪神情有些担忧。
难道她母亲也被穆蓁唬住了？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林芳华连忙回过神来。
“穆蓁，别忘了你父亲交代你的事。”她说完，向穆曼溪使了个眼色，两人匆匆离开。
盯着林芳华魂不守舍的背影，穆蓁狐疑地眯起眼。
这个女人鬼心思多得很，很少表现出害怕的样子。
刚才那是怎么了？
穆蓁想起了些什么，眼神变得复杂。
最近发生了太多的意外状况，她倒是差点将一件重要事情给忘了。
穆蓁走回自己的办公室，拨打了赵颂的号码，“赵大师，我们的排练什么时候开始？”
之所以接近赵颂，是为了查明司菲菲那本曲谱的来历，以及查明她梦境里的中年女人到底是谁。
“穆蓁，我正想联系你，明天你和司小姐一起来我的工作室，我会开始给你们安排接下来的工作。”
有了赵颂的准话，穆蓁安心了许多。
虽然很有可能最后证实了一切只是巧合，但如果这个问题不查明清楚，她总是没法完全安心。
那个常年出现在她梦境里给她母亲一样关怀感觉的中年女人，又到底是不是真实的存在……
另一间办公室。
“妈，你刚才是怎么了？”穆曼溪见林芳华心神不宁的
，忙给她倒了杯热茶。
林芳华接过茶杯喝了几口，一股暖流滑进胃里，才终于找回了一些真实感。
“该死的！我怎么到现在还时不时想起那个女人？”林芳华周身散发出寒意。
对于她的性格，穆曼溪是很了解的。
自己的这个母亲，在外面是性情温和的贤内助，内里却是一个易暴躁易怒的可怕女人。
不过这些，穆曼溪可不敢在她面前轻易提及。
“妈，您指的是？”担心被殃及怒火，穆曼溪连忙询问她突然发怒的来源。
砰！
林芳华似是想到了什么，面容阴鸷地将茶杯狠狠砸在地上。
精致的碧绿茶杯四分五裂，杯中茶水溅得地板一片狼藉。
办公室里火气蔓延，穆曼溪不自觉地后退了两步，和她保持些许距离。
“曼溪，你觉得人死还能复生吗？”林芳华走到落地窗前，眺望远方，思绪似乎也跟着飘远。
穆曼溪眨了眨眼睛，立刻联想到了某个人，“您是不是想起了沈初瓷？”
说完，她又意识到林芳华最讨厌人提到这个名字，连忙趁着她还没发第二波火气快速道：“那个女人早就死了，不管怎么样，她都是你的手下败将，您又何必再将她当一回事？”
穆曼溪很了解她，‘手下败将’这几个字让林芳华的脸色终于有所好转。
她
按了按太阳穴，“一个死人当然不足为惧。可不知道为什么，过了这么多年，她的每一个表情和眼神都深深刻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一个自己人生中最讨厌的人还时时刻刻地被自己想起，的确是件折磨人的事。
穆曼溪心想：毕竟那可是死在你手里的女人。
不过这句话，她是万万不敢提的。
“妈，会不会是最近穆蓁的出现，才让您总是想起了那个人？”穆曼溪试图安抚。
“只是这样吗？”林芳华闭了闭眼，脑海浮现穆蓁那张灵动聪慧的小脸。
太像了。
不管是眼神还是神态，简直是沈初瓷的复刻版。
最重要的是，穆蓁显然还遗传了沈初瓷的智慧。
现在一个穆蓁的出现就已经让她气得够呛了，她实在不敢想象，如果沈初瓷还活着，有一天这母女俩强强联手……
等等？还活着？
一些念头从脑海里冒出，林芳华的表情变得复杂。
穆曼溪看到她这副样子，只当她是又在为沈初瓷和穆蓁而生气，不敢再上前说些什么。
她却不知，一颗带有奇怪想法的种子已经在林芳华的心里扎根发芽……
低调奢华的书房，一股浓郁的烟草味四处弥漫。
“boss？”严斌一大早就被司时樾叫了过来，一进书房就闻到浓郁呛鼻的眼位。
他神色立刻变得严肃谨慎。
boss虽然抽烟，但烟瘾不重。
每次也只有在遇到棘手问题时才会大频率地抽烟。
严斌将视线移到了书桌上的烟灰缸，烟灰缸里被扔满了数不清的烟头。
该不会，boss一整晚都在这抽烟吧？
“去查件事。”许久，司时樾将手里那根烟抽完，才终于开口。
嗓音暗哑低沉，无形中透着极大的威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