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标这个项目的公司有不少，第二天大家都赶在主办方定下的时间之前，来到了商业酒楼开会。
顶层有个能够容纳几百号人的大厅。
穆蓁带着同事到来时，已经有不少人到场了。
她知道今天在场的都是她的竞争对手，没有心思多欣赏大厅里金碧辉煌的装潢，带着同事去找自己的位置。
因为大部分人都赶在这个时间点到来，此时大厅门口有些拥挤，穆蓁只能停下来等候。
她刚停下脚步，就见前方一个女孩身体踉跄差点摔倒。
穆蓁伸手正要去扶她，女孩突然转过身来，不满地瞪她，“刚才是你踩到了我的裙子！”
女孩很年轻，看起来刚二十出头的年纪。
她穿着一袭嫩黄色的拖尾长裙，长发盘了起来，耳朵上亮闪闪的钻石吊坠彰显着她不俗的身份。
穆蓁收回还没触碰到她的手，摇头，“不是我。”
刚才她就注意到前面这个女孩穿着长裙和高跟鞋，走起路来十分吃力，所以才特地让同事们先停下来等一会。
女孩见她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眉心皱得更深，“现在站着我身后的人就是你，不是你还能是谁？！”
穆蓁扯了扯唇，皮笑肉不笑，“你也说了只是现在，而不是刚刚。”
女孩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双手叉腰，“你知不知道我这条裙子是独家定制款，全球就只有这么一条。我知道你是
怕承担责任才不敢承认，我也不要求你赔偿，但你至少得跟我好好道个歉！”
话说得大方，脾气却是很冲。
穆蓁指腹按着太阳穴，耐着性子解释：“这位小姐，我刚才已经说过，踩了你裙子的人并不是我，也不是我的同事。至于刚才到底是谁踩了你的裙子……”
她目光在周围环顾一圈，已经找不到刚才那个身影，“抱歉，那个人目前不在这里。如果我待会能遇见她，一定会帮你让她来跟你好好道个歉。”
“帮我？”女孩深吸一口气，像是在强压怒火，“你……！”
气氛正僵持时，一道低沉的声音打断了她们的对话：“妍兮！”
听到这声音，这位被称作‘妍兮’的女孩终于收敛脸上的怒意，郁闷地看向来人，“商言哥哥！你看看我的裙子！”
穆蓁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就见一个身穿藏蓝色西装，模样俊朗绅士的年轻男人朝她们走来。
她正想着是否有必要继续留下来应付这女孩的这位同伴时，却听男人说道：“刚才踩了你裙子的人，并不是她。”
穆蓁微不可查地挑眉。
身后那些正准备帮穆蓁说话的同事，也都松了口气。
夏妍兮咬着唇瓣，“商言哥哥，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在今天这种场合跟人发生争执，可现在受了委屈的人是我，你怎么能这样帮她说话呢！”
女孩眼泪都快落下来了。
程商言倒是神色不变，借着身高
优势目光在附近环视一圈，旋即扬声道：“前面那位穿黑色风衣的女士，麻烦你止步。”
话音落下，众人纷纷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人群里果然有一位穿着黑色风衣的女人停了下来。
女人回头对上众人视线，有些心虚。
程商言声音平静：“我刚才亲眼看到是你踩到了她的裙摆，可能你刚才也只是无意之举，相信妍兮也不会怪你，只需要你跟她好好道个歉。”
他声音温和，身上却带着一种让人敬畏的魄力。
女人只是看了他一眼，就将所有要辩解的话都咽了回去，硬着头皮朝夏妍兮挤出尴尬的笑，“不好意思，我刚才真的只是不小心。”
夏妍兮的表情陡然变得不自然，下意识瞥了穆蓁一眼。
原来刚才真的不是她……？
程商言朝那女人颔首，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又看向夏妍兮，“昨天我已经跟你说过，这是工作场合，如果你真要跟过来，就得注意个人穿着。这里场地有限，你还穿这么繁琐的衣服来，就算被人踩到了裙摆，你自己也得承担一部分责任。”
夏妍兮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不断往下掉。
穆蓁视线在两人身上徘徊，很快猜到了他们之间的大概关系。
从两人的肢体语言来看，这两人显然很熟悉，但又不至于是亲人亦或者恋人的关系。
不过从女孩的眼神，看得出十分在意这个男人。
“这位小姐，刚才真
是抱歉。妍兮是我的朋友，这次本不应该带她一起过来，没想到惹出了这种误会。”程商言让助理提了一袋礼品送到穆蓁面前，“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希望能让你忘了刚才那场不愉快。”
穆蓁看着那个十分精美的礼盒，又瞥了一眼程商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