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传说,幻化成人的狐狸精,常吮吸人的精气血,提神养颜,不然,皮肤衰老,又变回原形。风景秀丽的凤凰山,曾有一只狐狸精,自称小狐。她常游离于人间,专挑风流倜傥的男人,与其共度良宵,吸足精气血,才肯惬意而归。
某夜,这只小狐窜出老王头家,嘟哝小嘴,一脸的不悦。她脚踢小石头,漫步于乡间小道。突然,砰一声脆响,随即传来惊愕声,谁?谁在偷袭俺的豆腐担?
小狐抬头一望,一位担豆腐担的,浑身哆嗦,杵在三十米开外,四处张望。她暗自窃喜,心里嘀咕:担豆腐卖之人,身体健硕,那精气血,嘿嘿,应该比刚才那死鬼带劲吧?于是,她眉头一皱,掏出手绢,半掩面,假装一瘸一拐现身过去。
话说担豆腐的薛城,憨厚老实,将近四十岁,还是老光棍一条。村里同龄人,个个南下打工,挣钱回家都盖房,娶妻生子;而他则就近小镇,担豆腐营生,小日子倒是过得滋润,但唯一的遗憾,从未碰过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更不知啥味。眼前突现一位漂亮的女子,缓缓向自个飘逸而来,一点脚步声都没有,难道是女鬼?他一脸的茫然,不知所措,浑身冷汗直冒。
豆腐哥!凑近跟前的小狐,摇头晃脑,嗲声嗲气地说,是俺,小狐。
哦,你小狐啊?晃过神来的薛城,抹了一把冷汗,挺直腰杆说,吓死俺了,还以为俺碰到鬼了呢。他随即打量小狐一番,压低声说,你怎么了?
瞧豆腐哥说的,有那么玄乎吗?说得俺脊梁骨都麻麻的。羞涩的小狐,瞥了一眼薛城,抛媚眼说,俺,俺刚才脚踢小石头,脚崴了。豆腐哥,你那豆腐蛋,没,没事吧?
哎呀!俺这豆腐担,能有啥事?满脸通红的薛城,又结巴说,没,没事,倒是你那脚呢?
疼,疼得俺浑身都酸酸的。撒娇的小狐,忙蹲下身,手捂住脚踝,嘴里念叨,要是姥姥在就好了,她轻轻一揉,俺脚一会儿就没事了。姥姥,您究竟在哪儿呢?
一旁的薛城见状,担着豆腐担,徘徊踱步不已。良久之后,他放下豆腐担,胆战心惊地试探说,要不,俺替你姥姥,帮你揉一揉?
那敢情好啊!抽噎的小狐,瞬间转忧为喜,伸腿过去。同时,她也准备好,趁搓揉之际,吮吸他精气血。
腼腆的薛城,躬身弯腰,闭眼伸手过去。刚触碰小狐脚踝的那一刹那,他心里一阵酥麻:哇塞,原来女人的肌肤,这般酥软柔滑,体香这般扑鼻醉人。怪不得镇上人,常为一个女人,打得头破血流似的。他一遍又一遍,反复搓揉起来,满脑都是讨媳妇的影子。那笨拙的手,渐渐开始柔软,并向上移动。
小狐瞅见时机成熟,拉伸脖子,露出青口獠牙,慢慢向他脖子靠近。她恨不得一嘴下去,吮吸干他所有的精气血,美美饱餐一顿,管个十天半月的。可每次下嘴,牙尖刚触及肌肤,却被他误打蚊子的巴掌搅黄了。接连好几次,她都未能如愿。
怎么办呢?眼见煮熟的鸭子,岂能飞掉?她灵机一动,伸出兰花指,轻轻触及薛城的脊背,撒娇说,豆腐哥,你那手法真棒,揉得小狐,浑身都酥酥的。
啊?惊愕的薛城,慌忙缩回手,羞愧地低下头说,不好意思哈,俺,俺刚才走神了。他说着话,身子还没站立,就一股劲地踉跄后退,差点后仰倒地,撞翻豆腐担。
哈哈,豆腐哥!俺又不是老虎,看把你惊吓的。噗嗤一笑的小狐,闪身过去,一把搂住薛城的后腰,低头露齿,向他后颈靠近,并逗趣说,俺有那么可怕吗?
没,没什么可怕的。只,只是,蚊子有点多。惊悚而又激动的薛城,举起巴掌,啪一声拍响脖子,他迅速抽身,躲闪一侧,顺手抓起扁担,结巴说,你脚没事了,那俺卖豆腐去了。你就赶紧回家吧,免得家人担惊受怕。他说着话,低头,躬身弯腰,担起豆腐担就走。
豆腐哥!你看这夜色,能到哪儿卖豆腐啊?你就忍心丢下小狐,独自一人在这荒野,不怕狐狸精吃了啊?跺脚扭身的小狐,突又羞涩地说,再说,小狐没家可归了,又能到哪儿呢?
这,这……薛城心里一怔,沉默犹豫一会儿,摇头叹气说,哎,要不你跟俺一起到集市,等卖完豆腐再说吧。
好啊好啊,谢谢豆腐哥。拍手欢呼的小狐,一个箭步上前,跟随而行,并拽拉薛城的衣角,撒娇说,你那搓揉脚的手法,哪儿学的啊?能否教教俺?万一哪天俺脚又崴了,就不用麻烦人家,自个揉一揉就行了。
哎呀,那啥手法嘛!薛城瞥了一眼小狐,打趣说,俺家里曾有一只小狗,它老是四处乱窜撒野,蹦跶崴脚,俺就像刚才那样搓揉的,一会儿,它的腿就没事了。
生在豆腐哥家的小狗,还真是幸福。触动的小狐,噙满泪花说,脚崴了,还有人心疼,帮忙搓揉。不像小狐,没爹没娘疼。
幸福啥子哟!脚崴的毛病治好了,却没想到,被一只怪物咬断脖子,浑身都是血迹。薛城眉头一皱,向小狐扮鬼脸说,啧啧,那个惨状啊,真是惨不忍睹,俺现在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