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一想,虞双锦最近确实勤跑家里,要说她是完全不知情的,江源中也不太相信。
“老公,你说爸会不会受到什么蛊惑了?”
逐渐冷静下来的李艳秋,脑海里闪过这么一个想法。
人心都是肉长的,自然无法做到完全摆正,再加上老爷子年轻时也是驰骋商场,精明如老狐狸,又怎么可能真正做到撇开亲孙女不疼,去疼一个外来者?
越想,越是这个理,李艳秋急了。
“老公你想想,瑶瑶最近性情未变,但一笔写不出两个江字,老爷子再怎么糊涂,也不可能把这么多财产,交到一个外人手中啊。所以,唯一的解释,是老爷子被外邪给蒙蔽双眼了!”
听到这些分析,江源中嘴角微扯,只觉得妻子的脑洞,是愈发大了。
“不管瑶瑶性情变不变,老爷子疼的,始终是虞双锦,所以,这些说法并不成立。”
一想起这荒唐事,江源中真想跑到江老爷子面前,斥着他的偏心,只是,目前碍于没有证据可证明,就算有这些猜测,也是空谈!
“可我还是觉得虞双锦是知情,并且也是她怂恿老爷子这么做的。”
“证据呢?没有证据可以反告虞
双锦,就算你真闹到老爷子面前,结果就会因此而改变?”江源中冷笑一声,又道:“别忘了,老爷子目前是隐退商场,可公司那几个老狐狸,可一直在盯着我的错处,随时取而代之。”
如果不是他身上留着江家血脉,如果不是他前半生兢兢业业,老爷子才不会勉强将江氏集团,交到他手中。
好不容易爬到这个位置,他不想因毫无证据,空有一腔怨气怒火,引火自,焚。
李艳秋虽然生气,但也不是毫无理智,尤其在听到丈夫所说的,
“那我们该怎么办?总不能等到老爷子真亲口公布吧……”
若真到那时候,一切都晚了!
不知想到什么,江源中突然抬步离开,搞得李艳秋一头雾水。
“老公,我们要去哪里?”
江源中脚步微顿片刻,后又重新抬步前进。
“去找此事的罪魁祸首。”
第二学期开学,虞双锦与虞双玦一早便来到学校。
教学楼不同,姐弟俩便在大门处,分开而行。
此时还未到上课点,教学小道上,还是有学生在散步,在交谈的。
而原本怀揣着愉悦心情,准备迎接新学期的虞双锦,在听到身后的河东狮吼后
,小脸猛的一沉。
“虞双锦,你给我站住!”
虞双锦假装没听出来这是谁,加快脚步,只是,对方明显不服,同样加快脚步,超越至她的面前。
“虞双锦,你是不是耳聋了?都叫你站住了,还打算跑!?”
“江夫人,您又有何贵干。”
面对李艳秋的一再挑衅,滋事,虞双锦耐心渐无。
如果他们不是爷爷还有些在意的家人,她并不打算委屈自己。
只是,她的一味避让,只会让对方觉得好欺负,从而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搅乱她的生活节奏,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江夫人,开学第一天,我并不打算迟到,您有话就赶紧说吧。”
李艳秋早就知道虞双锦很反骨,可真在面对她那副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时,还是很愤怒。
“若不是你怂恿老爷子做出这荒唐事,你以为我们想面对你吗?”
在李艳秋吼第一句后,周围早就围了一圈又一圈的吃瓜群众。
若是在平时,李艳秋可能会反感,毕竟谁也不希望被当做猴子观望,但在今天,她忍了。
若是能借由此事,搞臭虞双锦的名声,倒也是小收获一件。
“江夫人,您若是还未
睡醒,就赶紧回家睡,别丢人现眼。”
虞双锦脸色冷了几度。
好好的心情被破坏不说,还要被扣压根就不存在的帽子,任谁,谁都会生气。
“敢做,就不敢当了?虞双锦,看在我们曾为母女份上,我也无心为难你,但做人不能太贪心,不能觊觎不属于你的东西,否则……”
“先不说我觊觎了什么不属于我的东西,就算我有心觊觎,只要是我得到的,那是证明我能力所在,而你,就是典型的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的人。”
莫名其妙被拦截,莫名其妙被扣帽子,她,也就没必要给对方留点面了。
“你!”
本以为这场战争,是她占据上风,可看到虞双锦那副似笑非笑,以及周遭人的指指点点时,李艳秋的脸,就如调色盘般,青黑红白相交替。
此事直接抖出来,她可以让众人指责虞双锦的过分与贪心,但老爷子那边……
一想到此事抖出来,所带来的严重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