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人而战斗,但只要中国还是中国人的中国,那便没必要再去做无谓的牺牲。
杨雪看着张钟麟的神情,大概猜到他明白了自己的含义,便笑了笑:“每个战士都有自己的归属。中国,便是中国战士的归属。”
说完,杨雪便同鲁讯和小李一同离开了大礼堂,徒留张钟麟还默默地望着几人的背影沉思——
他要将先生的这一句忠告铭记,他是中国的战士,他只为中国而战斗!
杨雪绝不知晓,只因她突如其来的一次好心,她便悄悄地改变了一个人的命运。原本正应该死于内、战的人,从此走向了一段新的人生,有了一段新的旅程。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也都是杨雪并不知晓的。
她现在正同鲁讯和小李一同走在清华的校园里,聊着各自的话题。
“佑亦对战争的想法真是新颖。”
“不说这个,”鲁讯对着杨雪笑得开怀,但杨雪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她颇为神秘的眨了眨眼睛,笑道,“我想,我可能要刊发我人生中的第一首诗在《公报》上面了。”
“什么诗?”小李作为跟随在杨雪身边,随时准备为《公报》报社汇报杨雪近况并撰稿的记者,立马感兴趣的问道。
“唔,这是从刚刚那位学生身上得来的灵感,整首诗只有两句话。”
杨雪没有明说,继续卖着关子,果然引得鲁讯也好奇起来。他无法想象,只有两句话的诗,究竟会是怎样的。
“哦?两句话?那是什么诗?”
鲁讯如此问着,杨雪却偏偏不说出来,只道:“等我回到沪上了,豫才再看看《公报》,自然便知晓那是什么样的诗了。若豫才觉着我那诗写得好,便为《公报》撰稿可好?”
“哈哈哈,”鲁讯大笑起来,“就算你写的不好,我也要为《公报》撰稿。我可再找不到比《公报》更合我心意的报刊了。”
“那就一言为定。”
几人说笑着,便一同回到了教职工宿舍中去。
这个时代,如同章嘉芬的女人是那样的多,她们大都拥有着一段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姻。在结婚之前,她们甚至可能都从未见过她们未来的夫君。“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短短十二个字,几乎是她们一生中所信奉的人生信条。
可是,只有在嫁给现在的那些“新青年”后,她们才会发现,她们的思想在这个家庭中显得那样的不合时宜,她们与她们的丈夫是那样的格格不入。哪怕她们穷尽一生去追赶他们的步伐,去赶在他们的身后展示自己的贤良,却也犹如站在宇宙的一端遥望银河。
如果有人问,这样一直的付出,她们难道不会累的吗?那么杨雪可以告诉你,这是很累的。可就算累又怎么样呢,她们从不愿敞开胸怀的去爱自己,比起离婚来说,她们更乐意一直这样累下去。
当然,这也是她们自以为是了。难道她们情愿隐忍着这样的婚姻,她们的丈夫便也会隐忍吗?男人们大多会像许章序和章君勉那样,用离婚来作为这样一段包办婚姻的结局。
那么女人们最后的结局又该是怎么样的呢?自怨自艾?抑或是将所有的过错都强加在男人的身上,然后企盼他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回过头来爱你?
不!这些都是不对的!杨雪真正想的女权思想,应该是女人自己自立自强的,是女人自己给予自己最大的爱意的,是女人真正的从封建思想中解脱自己的!
“或许大多女人在得知自己即将被抛弃的那一刻,都是绝望且迷惘的。像是我,我曾经也不明白,为什么许先生非得要与我离婚,难道是我还有哪里不够好吗?可后来我才发现,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样,无论你有多么好,世上总会有不爱你的人。
所以,不是我不好,甚至我可能好到已经为他付出了我的全部,可他却仍然要同我离婚。他不爱我,他只是不爱我,所以可以对我的一切视而不见。
当然,或许你读到这后,仍然感到悲痛,你想说那你该怎么办?你不是无辜的吗?他凭什么就要抛弃你?那么我得告诉你,或许你的那个‘他’也是这样想的,他凭什么要为了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毁了自己的幸福,葬送了自己的后半生?”
真相往往是疼痛得刺人的,但杨雪却并不介意用真相去刺痛所有的女人。本来嘛,谁也不能无私到为一个自己不爱的人去奉献出自己的一生。女人或许可以,她们从小的封建教育使她们从骨子里接受了这样不对等的付出,但男人却是很难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