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色古香的院墙上站着的飞鸟被瓷器碎裂的声音给吓得四散惊逃,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看着飞鸟的萧韫赫微微有些愣神,喃喃自语道:“连鸟都比我自由。”
他飞不出萧家的院墙,也逃脱不开母亲的禁锢。
“你还知道回来!”
迎面就是狠狠的一巴掌,被打的人岿然不动,面部肌肉甚至都没丝毫的变化。
“你还知道我是你妈!”
“萧韫赫,在你的心里到底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你告诉我!”
萧韫赫看着自己眼前这个声嘶力竭的女人,他波澜不惊的内心之中没由来的生出一些悲伤出来。
“……”
张芷青被他这幅要死不活的样子给彻底激怒了。
“你为什么要帮着萧隽峯的人说话!”
“你告诉我!”
“那个狐狸精到底给你说什么了,让你居然为了她在董事会公开道歉!”
“你知不知道,你本来就没有多少的支持率,又下降了!”
接连几巴掌,力的相互作用让她掌心发麻,而萧韫赫白皙的脸颊也快速爬上了绯红。
清晰的指印在他的脸上清晰可见,可他的目光如同死水一般平静,没有丝毫波澜。 “你爸不在了!”
“你爸不在了!”
“你为什么……要长的那么像他……”
张夫人看着自己儿子这张和丈夫极为相似的脸,如出一辙的性格,一模一样的行事风格……
她的心像是被钝器狠狠捶打似的,痛到无法呼吸。
“韫赫啊,我的韫赫蛤……”
她记忆中的儿子小时候不是这样的。
从小艺术天赋格外凸出的萧韫赫小小年纪就学会了钢琴。
再长大一些之后花的一手好画,西城许多画艺大家都争相前来瞻仰神童。
无论是学习还是兴趣爱好甚至是礼仪样貌,各方面都格外优秀出众的萧韫赫,在萧隽峯这个野种回来之后,就彻底变了。
像是一直在温室里被细心照顾着的花朵,身边忽然有了一株在暴风雨下成长起来的野草。
他多年来被家族树立的价值观一下子就崩塌了,以至于到了现在这幅“宠辱不惊”的死样子。
这让张芷青怎么能不恨啊!
自己的儿子是萧家唯一的孙子,也是萧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
可这个该死的萧隽峯的出现,打破了一切的美好平静。
都是萧隽峯的错,都是尚筱柔的错!
“……”萧韫赫一脸漠然的将母亲
抚摸自己脸颊的手给掰开,后退半步,冷声说:“现在消气了吗?”
张夫人僵持在办公中的手一愣,“韫赫啊……”
“妈妈错了。”
被自己十月怀胎的儿子像是陌生人一样看着的眼神多伤人啊。
而她已经被萧韫赫这么看了十年了……
疲惫将张芷青完全包裹起来,她第一次觉得自己离萧韫赫如此的远。
“要是没别的事情,我先走了。”
嘴角的刺痛无疑不在提醒他疼痛的根源。
这一次,萧韫赫没有扭头就走。
在外面候着的助理得到指示推门进来,低头双手递了份东西过来。
是一个墨绿色的礼品袋,上面没有任何的logo和标识。
“回来的匆忙,没带什么东西,希望您喜欢。”
“……”
张芷青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儿子和自己说话已经生疏到了要带上“您”这个字眼了。
她没接过去,萧韫赫将东西随手放在一边的台阶上,这才带着助理离开。
纸袋被丢在地上,里面是一个包装精美的木盒。
张芷青颤颤巍巍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通体翠绿的翡翠玉镯,和之前老爷子给尚筱柔
的那个品相相差无几。
“!”
确实,萧韫赫不是个称职的儿子。
但这份礼物却是真的用心挑选了的,上次母亲因为那个传家镯子伤心欲绝的样子他还记在心里。
虽然母亲的所作所为让人不齿,可她终究是他的母亲。
可这一次,萧韫赫是彻底伤心了。
回到家的孙小迪一直都有些精神恍惚。
尽管有大少爷为她担保,但是离开集团之前周秘书说过的话,一直在她的脑海回旋。
萧隽峯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肯定是会找时间伺机报复的。
她现在整天都待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生怕一个不小心自己就曝尸荒野。
孙父孙母总算是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敲门无人应答。
“小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