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穿鞋的脚,脚心被生态缸的玻璃碴子划破了,一动就血流不止,雪白的地板砖顿时被染上了血色。
“小姐,你别动,你流血了。”
封晓急忙进来,找不到另外一只拖鞋,只好脱下自己的外套,包住了她血流不止的脚。
扶着人一瘸一拐的在沙发上坐下,将小一安置在一边,他到处寻找着医药箱准备给她的伤口上药。
“别找了,我没事。”
尚筱柔呆滞的目光变的清澈起来,她对着封晓说:“我现在有点急事需要处理,需要你帮我点忙。”
翻找到医药箱的他急忙小跑回来,一边给她处理流血的伤口,一边重重点头:“小姐,你说。”
“我要离开西城,以最快的速度!”
回到车上的尚潇潇并不准备就此罢休,金色的发丝挡在眼前十分碍事,她撩开头发,愤愤的从兜里拿出了香烟叼在嘴里。
一边的保镖十分熟练的掏出打火机给她点燃香烟,动作看起来十分娴熟的样子。
“不对劲,肯定有哪里不对劲。”
白色的烟雾被吐露出来,散播在汽车内不算狭窄的空间里。
坐在副驾驶的保镖默默的打开了副驾驶的车窗通
风。
她左思右想都觉得不对劲,“刚刚她是在收拾东西对吗?”
保镖思索片刻,点点头,“应该是的,整个客厅里都很空,大部分的东西都已经被收在了纸箱里,除了难以搬动的大物件之外,确实没有什么别的东西。”
说道这里,一想起刚刚那条巨大的王蛇,众人现在都还心有余悸。
尚潇潇撇了撇嘴,猛吸了一口烟,紧锁着的眉头一直都没有松开过。
思考的过程很是漫长,指尖夹着的香烟已经燃尽了大半,白灰色的烟灰掉了下来,落在了真皮坐垫上。
她并不在意这不值得一提的真皮坐垫,抽了最后一口,将烟蒂随意的丢出了车窗。
单手扶额靠在车窗上,微眯的眸子藏匿着一丝狡黠。
“不是感情很好吗?那怎么会一个人在家里搬家呢?”
“肯定是感情不合,正在给自己找出路吧。”
“我就不信她一个孤家寡人能藏得滴水不漏,总是会有露出马脚的时候的。”
尚潇潇冲着副驾驶的保镖抬抬手,“去,给我查查,咱们的萧夫人最近都在干什么大事儿呢,这么着急要搬家。”
副驾驶的保镖很是无奈,却也只能顺从
的点点头。
“好的,大小姐。”
别的不说,眼前这位才是最疯的角色,虽然刚刚两人在上面撕吧的不行,你扯我头发我扯你头发,你不让我我不让你的。
其实尚潇潇才是最难招惹的角色。
伤到了脚并没有阻碍住尚筱柔出门探寻的脚步,不过开车的人就变成了悲惨的封晓。
“小姐,你找房子的事情真不准备现在告诉洛小姐吗?”
坐在副驾驶翘着脚看手机地图的尚筱柔头都没抬,“等到定下来了再说吧,她现在不是还得在医院里做全身检查嘛,要是让她知道了,肯定不会安生的待在医院,要跟着我吓跑、”
“为了她的身心安全,还是先别告诉她比较好。”
封晓点点头,“有道理。”
“下个路口左转,就到了。”
“好嘞。”
单边杵着拐杖的尚筱柔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遇见阶梯还得蹦一蹦,这样子看起来既心酸又滑稽。
“我扶你吧。”
“没事我自己可以。”
脚上的伤口说起来其实不算严重,但是封晓一顿捣鼓直接简单包扎后把她给送医院缝针去了,现在好了,根本不能着地。
一开始她说自己
绷着走就行,也是善于操心的封老妈子死活不让,给她整了幅拐杖来。
这下好了,轻微伤看起来跟重伤似的。
一个怀着孕的坚强孕妇杵着拐杖一瘸一拐来看房的样子,实在是有点让人声泪俱下的意思了。
这里是一处老小区,从哪里看出来年代感久远的呢,大概是门口保安亭的白胡子老爷爷带来的扑面而来的年代感吧。
在门口进行登记之后,她们终于见到了来接他们看房的房东大姨。
大姨烫着时髦的爆炸头,穿着一身碎花长裙,大红嘴唇和发蓝的美瞳线都诉说着她的权威性。
“是来看房子的小尚吧。”
“王姨,你好,是我。”
“这脚怎么还受伤了,我们这儿可是楼梯,你这脚能行吗?”
“之前出了点事情受了点小伤,不碍事,我可以上去的。”
“那好,那小伙,快扶着点你老婆,这可不能再摔着了。”
闻言,尚筱柔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