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澜听后一脸懵,就算是个精神病也不能这么为所欲为啊。不过他转念一想沈觅棠是个连亲爹都能往死里捅的人,就算做出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也不会奇怪。
谢清澜电话直接打到了谢清辞哪里。
“你能不能管管她,现在都要放火了,再这么纵容下去指不定捅出什么祸来。”两人都不用特地说名字就知道是谁的事情。
可谢清辞也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不痛不痒的话。
“清澜,如果很闲的话就来公司上班,省的你整天想一些我根本就管不了的事情。”
……
电话被挂了谢清澜还在放愣,这是嫌他多管闲事?
气的他恨铁不成钢怎么不说自己废物啊,连个女人都管不了,怪不得一天天的被沈觅棠这个狠女人拿捏的死死的。
月光下被印的发白的路灯散出一圈一圈的弧光打在了谢清辞的车上。
靠在车边呆了许久的他来来回回地翻看着一张照片,抬头望了一眼漆黑的阳台倒吸了一口冷气,疾风飒飒地回了南洋路。
白烛油滑落了一层又一层,微茫的烛火低落在衣衫撩起火源时,瞬间被谢清辞捻灭。
他又急又气的扶起沈觅棠,浓重的酒味充斥在两人之间。
“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疯了,放/火都敢做,要是我不回来,打算烧/死自己吗?”谢清辞气息有些不稳,心跳也不自觉的疯乱,威胁也好,狠话也罢,他唯独不能接受沈觅棠以伤害自己为前提谈条件。
醉的晕旋的沈觅棠什么也听不见去,只知道谢清辞回来了。
昏暗的房间里,她站落不稳的顺势倒在谢清辞怀里,被推开后,又倒了过去,反反复复几次后,谢清辞懒的和她计较。
冰凉的指尖带着点甜酒的气息扑洒在谢清辞耳边,“昨晚是我不好,是我不对。不该下流的用药,也不该不顾你的意愿......”
似是诚恳的致歉,可说来说去更像是有意无意的炫耀,像极了得了便宜还买乖的小人做态。
“不过你放心,我会负责也会对你好的。这样...明天就结婚,我们重新开始,以后就好好的生活。”
平时一本正经的保证都带着欺骗,更别说喝醉了说的浑话。
是真是假谢清辞懒的去猜,漆黑的瞳孔幽幽的凝视着怀中蹭来蹭去的沈觅棠,好半天才嗤笑道:“结婚?负责?”
“想的美,赶紧从哪来回哪去。”
话音刚落,蹭来蹭去的沈觅棠也不动了。话中拒绝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沈觅棠不明白,明明两个人在一起生活是谢清辞一直心心念念的事情。
没道理过了两年说不要就不要。
沈觅棠颤颤巍巍地推开了谢清辞,一双水月弯弯的杏眼带着刻骨的偏执凝望着他,一步一步的往后退耳边却一直回想谢清辞说的从哪来回哪里去。
在靠到桌边时沈觅棠在晕熏熏的脑海中终于明白了一件事。
谢清辞不想看见她。
想到这里沈觅棠昏沉的身体直接跌倒在了地毯上,谢清辞急忙去搀扶着她,两个人半倾在地上,似是相交的平行线来回来回折磨。
“不想看见我?那如果毁了这张脸,我们就可以继续见面了?”
沈觅棠抓起一旁的高脚杯咣当一声玻璃碎片四溅,在谢清辞还来不及反应时拿起碎片不带一丝犹豫就往脸上划去。
她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这偏执的想法永远让人猜不透,好像说的不是自己的脸而是一件可有可无的东西。
等了半天想象中的疼痛没有降临。
她睁开了微微颤抖的双眸,只见谢清辞修长的手掌包裹着碎片,不断冒出的殷红血珠像是流淌在苍白的雪上,他似怨似叹的眼睛道不清分不明的落在沈觅棠身上。
久久沉默。
沈觅棠反而透露出一丝怪异的微笑,谢清辞还是像以前一样,舍不得她受一点伤害。她像是长期旅行的倦鸟归了林,整个人扑了过去,说不上得意只是满眼爱意地盯着他,暧/昧地伸出不安分的舌尖轻轻舔/舐在谢清辞手掌的血珠上。
她诡异的像是吸血的魔,没什么能放在眼里,脸真毁了还是假毁了,她并不看重,只要能换来自己想要的就是值得的。
“你告诉我,非要这样伤害自己有意思吗?”谢清辞流血的手捏住了她的下颌,像是气极了又非得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还是说两年过去了想告诉我不懂爱?又或是爱而不自知的非得要回来?”
迟到了两年的质问像是一场审讯还是开始了。
“现在问这些重要吗?”
“难道不重要吗?”
如此熟悉的对话仿佛把沈觅棠一下子拉回了两年前,那个时候的她要决绝的分手,一丝情面也没有给谢清辞留下。
“不是不懂爱,也不是爱而不自知,是很爱你,现在爱,当时也爱。只不过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