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说话,空气一片死寂。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小念上幼儿园去了,所以她要冷静下来,慢慢想出一个可以瞒天过海的理由,希望可以侥幸过关。
褚渊理智的恐怖,观察力超群,但他失去了过往的记忆。
曾经的一切他都忘记了,只能从别人嘴里知道事情的真相,卓少礼,她的口中知道。
当初她离开后,金玲玲,马海伦就将她曾经的痕迹全部抹除了。
那些新闻,杂志,全都没有了她的痕迹,所以褚渊现在就是再怀疑,也只能听她说。
撒谎,七分真实,三分虚假,这样才能信以为真。
打开门,她走出去,来到两人中间。
她将褚渊扯开,对卓少礼说:“少礼,你休息一下,其实事,我跟他说。”
“樑锦……”卓少礼不同意,一直看着她,声音中全是着急。
她抬眼看了他一眼,平静的说。
“既然他想知道,我就告诉他,毕竟他也有知道真相的权利。”
卓少礼大喊警告,“樑锦!”
而她只是看了他一眼,表示自己有分寸。
然后她看向褚渊,“是,我认识你,而且我们之间关系匪浅。”
褚渊皱眉,她从他浓黑的双眼中看
见了紧张,也知道他在探寻什么。
她笑了笑,“你是不是少了一个肾?”
褚渊点头,她笑意更深了,“你家人没有告诉你为什么?”
褚渊一脸疑惑,看着她,“小珏肾病,我是他哥哥,自然是要捐个肾给他。”
她摇头,狠心的说:“是我拿掉了你的肾!”
褚渊瞬间皱眉,抓住她的肩膀,“什么!?”
他将她摁在墙上,凶狠的看着她,“你说清楚!”
她出奇的平静,看着他。
这辈子她说过无数的谎言,每次面对他,演技都不怎么好,但他却从未看清楚过。
“你毁了我全家,我对你恨之入骨,虽然不是你亲手杀了我的家人,但当初的意外也是因为你而起。”
“所以我想尽办法报复你,而你也算是个有担当的人,我们谈好了条件,我要你一个肾,从此我们再也瓜葛,我没想到你会同意,你弟弟正好有肾病,我也没想到你会把肾脏捐给他。”
“我只是玩笑话,没想到你会当真。”
她将当初的事摘掉重要,剔除那些爱恨情仇的过往,全部说出来。
其实除了那段感情,他们也不过如此。
褚渊双目赤红,转头看向一旁的卓少礼。
从始至终
,卓少礼始终半张开嘴,她想他大概是以为她要将以前的事和盘托出。
现在他听着她说的话,她估计卓少礼也明白应该怎么接话。
卓少礼走过来,“事实就是如此,五年前那事太荒唐了,要去深究,也不会有什么不一样的答案。”
卓少礼看向她,“这些年不让你知道,一是不想你记起来,不想让你有负担,另外就是…… ”
沈樑锦接话道:“因为你害死了人,你杀了他!”
“谁!”褚渊握着她肩膀的手用力,让她很疼。
她看着他,看着他眼中一片的黑沉,还有因为激动而泛着血丝的眼珠。
“我的丈夫,你杀了我的丈夫,也是小念的父亲,是你让小念成为没有父亲的孩子。”
“那次事故,不仅令你失忆,也让我失去了我的丈夫,我看见你的时候,我恨,但真的不想跟你再有什么瓜葛,所以五年前我才会来到这里,生下小念,在这里常住下来。”
对,他杀死了褚渊,杀死了曾经的自己,杀了她爱的男人。
她爱的那个褚渊早就死了,五年前就死了。
眼前的他无论是跟谁结婚,或是谁的丈夫,谁的父亲,全都与她无关。
因为她爱的男人早
死了!
“五年了,我再次见到你,我真的很惊讶,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你,所以我才会对你撒谎。”
“我想你为什么又要毫无征兆的出现在我的生活里,我就在想你是不是杀了我的丈夫后,还要抢走我的亲人,我身边除了小念,我真的已经一无所有。”
“你把我父母,爱人,都害死了,我只剩下了小念。”
“ 所以我不想见到你,想要把你赶走,但你说忘记了之前的事,我就在想,也好啊,不记得也好,不然你就会像以前一样,像灾星一样找上我身边的儿。”
她藏在身后的手紧紧发抖,但却要强壮平静。
她看着他布满血丝的双眼,一瞬间有些心疼,亲手编织的谎言,伤害了他。
如果当初他对她撒谎,是将一把刀刃递到她手上,让她挥刀砍向他,那她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