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别……”
酒店的休息室内。
女人无力的手紧抵着胸前炙热的胸膛,起不到一丝反作用,倒让对方压迫的愈加强烈。
林知被周晏礼抵在贴着复古墙纸的墙面上,两个人已渐入佳境,蓄势待发,偏偏这时被一阵敲门声不合时宜地打断。
敲门声响起的瞬间,周怀明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小叔,仪式要开始了。”
今天是周怀明的订婚宴,周晏礼做为他的小叔和周氏集团掌权人,无论是迟到还是不出席都是在打他的脸,所以他只好亲自来请人。
周晏礼深吸了一口气,冷眼看着怀里媚眼如丝的女人。
“你是故意的?来找我就是想让他吃醋?”
“你说周怀明?”林知红唇微勾,一双桃花眼里满是不屑与轻蔑,唇齿间冷笑着吐出三个字,“他不配。”
周晏礼微微眯起眼,审视她片刻,不甘又烦躁地把人放开。
林知一脸无辜地坐到沙发上,周晏礼慢条斯理的整理身上的西装,眸色微黯,沉着脸转身开门出去。
门外的周怀明见他出来,有些好奇地探头想往里
一看究竟。
刚才他可是听见了休息室里有女人的声音,那嗓子又柔又媚,如同缠着无数把小钩子一般,挠得人心旌摇荡,欲罢不能。
能勾搭上周晏礼的女人,不简单!
周晏礼猛地带上门,阻隔了他的视线。
对上周晏礼的冷眼,周怀明顿时不敢造次,神情讪讪地跟在他身后,一起回到订婚宴上。
直到门外的脚步声走远,林知才松了一口气。
她看了一眼旁边的落地穿衣镜,镜子里的女人满脸春色,敞开的衣领露出胸口的大片风光,上面男人刚刚留下的痕迹暧昧分明。
她冷笑了一下,理了理乱掉的头发和身上的连衣裙,拿上包起身离开。
休息室在宴会厅的二楼,路过的时候,底下的谈笑声传了上来。
她顿住脚,站在走廊的雕花柱子后的阴影里,冷眼窥视下面声势浩大的订婚宴。
周怀明和林语诗这对璧人正互相挽着胳膊,应对着接连上前向他们道喜的宾客。
林家人怕林语诗才被认回来不久,应付不来这种场面,全都陪在一旁,众星捧月般簇拥着她。
这样的场
景几年前也曾在林知身上发生过,那时林家还没发现她和林语诗被抱错。
林父、林母还有几个哥哥也是这么在订婚宴上拉着她的手,一边开着玩笑一边警告周怀明以后结婚了,一定要对她好。
可之后,他们还是把这些还给了别人不是吗。
林知的视线扫过林家众人,最后落在林语诗脸上灿烂得刺眼的笑容上。
不属于她的婚约,不属于她的家人,是该还回去。
只是——
她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穿着平底鞋的左脚,无意识地捏紧了手里的包。
哪怕经过了十个月的治疗和复健,她被打断的左脚脚踝也不能恢复如初,甚至走路稍微久一点都会痛得让她行走困难,她再也不能跳舞了。
再抬眼,目光不经意间瞥见周晏礼。
他今天穿了一身浅灰色西装,宴会厅水晶吊灯的光打在他身上,将他棱角分明的脸勾勒出惑人的光影,不少女人都在看他。
海城身价最高的黄金单身汉,谁不肖想。
可惜他神情冷淡,一脸生人勿近,倒是没谁敢上前去向他搭讪。
林知几乎可以想象得出,
如果有人搭讪时,他的神情,一定是不耐烦的,不屑的,目中无人的。
就像从前,她每次去周家撞见他的时候,他总是只高高在上的施舍给她一个眼神,连招呼都不会跟她打。
所以,她还真没想到今天自己居然可以成功地接近他。
谁能想象,看似禁欲不可高攀的周晏礼,生猛起来那么让人招架不住。
其实她一点都不想再跟周家或者林家的任何一个人扯上关系。
可是周怀明和林语诗都不肯放过她,非要将她逼到绝路。
没办法,她只能找上周晏礼,整个海城能庇护她,她又能够接近的,也只有他了。
她正盯着周晏礼走神,冷不防他忽然抬头向着这里看过来,两人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林知楞了楞,极是坦荡地冲着他露出一个勾人的笑容,半点没有看人被抓包的尴尬,转身离去前,还远远送了他一个飞吻。
周晏礼看着她甩着手包的妖娆背影,唇角不自觉露出一丝笑意。
“小叔,在看什么呢?”周怀明凑过来,也伸着脖子往二楼看。
二楼的走廊上空空荡荡。
周
晏礼收回视线,并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