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神色微动,观察了下林语诗的面部表情,发现她流露出些许得意激动,以及跃跃欲试。
“不清楚,可能是因为成了项目的负责人吧。”
她语气淡漠,毫不关心。
林语诗有几斤几两,她还是清楚的,除了那些不入流的手段,其他可以说是一窍不通,大概率是林家想让她履历好看些。
“你能不能对周晏礼上点心,”陈静小声分析道:“他是周家掌权人,周怀明只能在他手底下混,这辈子都不可能越了他去,长得也比周怀明好,只要不瞎,是个人都知道选谁。”
“你刚刚是没看到,林语诗提起周晏礼的时候,眼神明显不对。”
“你多注意点。”
林知若有所思地点头,抬眸瞥了林语诗一眼,又贴到陈静耳边道:“周晏礼也算她小叔,她明面上应该不敢做什么,不然……”
她露出看好戏的表情,“林家可就要成了全海城的笑话。”
陈静偷偷掐了她一下,“你别光想着看戏,记得保护好你男人,要是被林语诗叮了一口,你不恶心吗?”
确实恶心。
她选择性地无视掉了“你男人”三字。
林知挑剔嫌弃的目光太过明显,让林语
诗有些坐不住,怒冲冲地质问:“你们是不是说我坏话呢?”
“没有。”
两人异口同声,笑容真诚,反而让林语诗更气了。
她猛地拍桌站起来,指着林知鼻尖怒道:“你们肯定是在说我坏话!是不是怕周晏礼发现你就是个废物,一点都比不上我?”
林知和陈静,“……”
她们真的很好奇,林语诗的自信是哪来的。
真以为挂了个名头,功劳就全是她的了?
算了,跟傻子计较什么呢。
两人露出关爱智x的神色,“你开心就好。”
林语诗气得不轻,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又不知道怎么回嘴,眼泪都快急出来了,委屈的只会喊爸妈。
林母心疼地抱住她,毫不犹豫地指责林知,“你怎么总是欺负你妹妹!她向来单纯,你这个当姐姐的就不能多包容一下她?她还替你过了二十多年的苦日子呢!”
单纯?
林知没忍住笑了声,笑容有多深,眼底的冷意就有多重,“是雇人打断我腿的单纯,还是差点把我推下电梯的单纯?”
如果这是单纯,那世界上就没有恶毒的人了!
“够了,你看看说的什么话!”林父皱眉,只觉
得她不可理喻,“警方都说和语诗无关,你怎么还是没完没了?非要逼死她吗?”
林知心尖像是被针扎了下,虽然早就看清了林家人对林语诗毫无底线的宠爱,但她还是没办法无动于衷。
她定定地看着敷着膏药的左脚,冷笑,“是不是她,你们心里清楚。”
“林知!”
林父不满地拿起茶几上茶盏朝她扔了过去。
陈静立马起身挡在了林知身前,清脆的碎裂声响起,杯中滚烫的茶水溅到了她脸上。
她胡乱地擦了两下,一双眼怒气十足地瞪向林父,“说不过就动手?来啊,我陪你练练!”
她说着就挽起袖子,眉头高挑,一副很不好惹的样子。
林父盯着她露出纹身的胳膊,目光又嫌弃鄙夷地越过她,看向林知,厉声道:“交朋友要眼光放亮点,别什么阿猫阿狗都交,坏了林家的名声!”
“别说的你们家名声很好听一样,”林知拎着装着凉白开的茶壶朝林语诗走了过去,声音冰冷,“你是长辈,我不好对你动手,只能父债女偿了。”
说完,直接倒在了林语诗头上。
“啊!你疯了吗!?”
林语诗惨叫出声,精心做得造型毁于一
旦,她恨不得活撕了林知!
林知不紧不慢地放下茶壶,看着扬起手想要打她的林母,提醒道:“母债也是女偿哦。”
林母顿时僵住,脸憋得通红,失望道:“你现在怎么变成了这样?”
“这要感谢你们啊。”
林知漠然道,抽出纸巾帮还傻呵呵地对她冒着星星眼的陈静擦了擦脸,又对林父林母道:“不是要去找周先生吗?还不走?我可是很忙的,今天要是不去,下次什么时候有时间可就不一定了。”
察觉到话语中的威胁,林父脸色又黑了八个度,却又不得不忍了,他从牙缝里挤出一个“走”字,阴冷地瞥了她一眼,径直出门上了车。
林语诗愤怒地从头发上扯下一片茶叶,恶狠狠地瞪向林知,“你是不是怕我抢走周晏礼的视线,才故意毁了我这身装扮?”
她可是特意找顶级造型师,做得最适合她的造型!
林知连白眼都懒得给她,抬手指向左边的门,“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