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年谨尧在公司开完一个会了,“你去医院了?”电话里,年谨尧问道。
“嗯,护工说我爸神经叨叨的,我来看看他作什么妖,马上到了,待会儿给
你打电话。”安浅说着话,按了电梯上去住院部。
到了地方,安浅走到门口,还没开门呢,就听见病房里安海源的哭叫声。
“唉吆,老天爷哎,快把这个妖精收走吧,求求你了……别让她把我带走啊!我害怕!我错了,错了,全是我的错,行了吧?啊啊啊啊啊…………”
安海源边哭边喊,安浅在门口听着,只觉得可笑!
他这哪里是道歉,哪儿是忏悔认错,分明是自己被吓着了,才不得不求饶罢了。
哼,鳄鱼的眼泪,不要说安浅不会被打动,老天爷估计都懒得搭理他这种不诚心的虚伪小人。
什么神经了,什么疯了,那都是他自己吓自己的后果!
曾经安老太太请神棍来做了一次跳大神,那算是一种心理安慰。
当时安海源看着好像没事了,实则这心魔一直压在心里,只要有人触发按钮,他就还是会发作!
现在好了,事情闹到这一步,安海源心里的“贺奚灵”又出来了,又要给他带走了。
安浅忍着笑,推开门就看到安海源撅个大腚趴在病床上,脑袋用枕头捂住,一个劲儿的在那念叨:“哎呀妈呀,别带我走啊,求你了,我错了,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