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北挽宫嗓音透露着阴骘:“北挽家族的车队也敢挡,不想活了?”
“四爷饶命,我们不是故意的。”
“还不速速离开!?”北挽宫眸光无意间落在女人脸上。
而抱住守卫军靴子的夏唯安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四爷救命……救命啊家主……”
“把他们都拖走!”
“是!”几名皇家守卫军腰间佩戴着短剑,面容刻板地走来压制住他们就要脱离现场——
“家主救命……救命,求你们救救我!”夏唯安哭着挣扎,奋力嘶吼着——
终于,正要放下帘幕的男人眼眸微瞥,眸子眯起,瞳孔映入夏唯安那张有些脏兮兮的脸。
那张脸……与男人脑海中的记忆重叠,仿佛从画里走出一般。
男人猛然掀开帷幔,硕长的身姿弯腰出来,长靴踩着金色阶梯而下。
“家主……”
北挽宫侧过脸,见男人缓缓而来的身影,他眸子深刻,翻身挑下马。
单手叠在胸前,微倾着硕长的身躯,恭敬行礼。
男人的身影越过他直径走向女人面前……
那几个拉扯她的守卫军停下动作,学着北挽宫的姿势行礼:“家主……”
夏唯安含泪扬起头,看到面前男人俊冷的脸,与至高无上的紫眸——心有一阵悸动。
“大胆,见到家主还不赶快行礼!?”见她发呆,旁边带胡渣的守卫军怒斥道。
男人拧眉,微抬起手示意他闭嘴,退后。
他居高临下地望着她,高大的身躯遮挡她面前的光芒,肩上的昂贵宝石泛着柔光……
他的英俊犹如天神,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令人不寒而栗——
“家主……”夏唯安被他浑身透露着的寒冷之气震慑,跪在地上低着头。
他的嗓音很轻,但透露着冷气:“发生了什么事?”
“家主有所不知,这个小贱人是达尔小镇里的姑娘。她父亲因为赌博输光了钱,还欠我们一堆债务,约定的期限已到,她父亲没办法还钱只好把她抵押给我们家做下人。”为首的f国男人如实回答:“没想到这小贱人脾气倔强,趁家里人不在,竟想逃跑。”
“不是的……”夏唯安哭着抬起头,“我不要做奴隶,求家主救救我……”
“可我从来不救无用之人。”男人嗓音冷意悚然:“你告诉我,把你救了我有什么好处?”
“我……我会一辈子报答家主,无论做什么都可以。”
北挽老太爷立即转身,准备离去。
身后夏唯安顿时大惊:“家主,难道家主是个见死不救之人?”
“你的理由不充分,激
不起我救你的决心。”男人撂下这句话,冷着脸向马车走去。
夏唯安急了,目光紧张:“你让我做牛做马我都愿意,唯安只忠心家主一个人!”
男人脚步微顿,眸子深谙着,似乎想到了以前的过往。
很久很久以前,她也曾说过类似的话。
他转过身,在身旁守卫军耳边低语几句,紧接着头也不回上了马车。
那位守卫军走过来,刻板道:“家主说了,这位小姐从今日起,是北挽家族的人,不许有人难为她。”
“可是,她是我们家的奴隶……”
“怎么,你有异议?”
“不敢。只不过她父亲把她卖给我,就是为了还账,你看这……”
那名守卫军吩咐人将他们几个拖走,很快这场闹剧转为平静。
“这位小姐,请上马。”这位守卫军服饰跟他们不一样,是墨蓝色的,他长相刻板,却是北挽老太爷身边最受宠的红人。
他伸出大掌绅士地握住夏唯安的手,协助她坐上皇家烈马。
北挽宫长腿跃上马,与夏唯安并肩,深邃的紫眸透露着邪狂之气。
嘴角挑起讽刺笑意。
队伍继续前行,仿佛刚才不曾有事发生。
围在这里看戏的人随着队伍的远离,全都散开,大家识趣地不将今日之事外传。
戈
迩倾城堡。
辉煌如宫殿般富丽堂皇的房间,一眼望尽全都是金色装饰。
散发着独特魅力的男人斜坐在天鹅绒沙发上,扶手是两只栩栩如生的猎豹,面目狰狞可怖。
他把玩着紫宝钻蛇形金色拐杖,高贵如王者归来。
金色镂花形双开门被两个佣人推开,毕恭毕敬地站在两侧。
男人抬起眼眸,看着身穿皇室衣装的女人走进来,长发被精致地盘在额头,用水晶皇冠固定。
余下的长发被烫成卷发,分别垂在胸前两侧,眉眼魇丽,仿佛从记忆中走出……
男人眼眸顿住,盯着她的眼睛变得极其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