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不掉的,就坦然接受。
姜祇站起身,朝着豫王和众宾客拱手,笑道:“光比武有甚意思?没有动力啊。不如我们来下注,赌一赌谁会赢?”
姜祇话音落下,哄堂大笑,豫王眼神中流露出不屑,嘴上却笑着,“初生的牛犊不怕虎。”
姜祇不为所动,她眉峰微挑,神色不变,“赌不赌?”
豫王蒲扇般的大手一拍,“赌,本王还能怕了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不成?”
就算她身后有不知名的势力,但她敢在他地盘上大放厥词,就得尝尝他豫王的手段。
然他表面还是一片和蔼,“赌什么?”
姜祇率先亮出底牌,她唤道:“孙介,费野。”
二人从她身后出来,从腰间的布袋中拿出火药。
“这是何物?为何包裹得如此严实?”
几个锦衣贵人凑上前打量,互相推测着。
“牛皮纸包装,上头捆着麻线这位姜小公子,你不会把东市上买的点心给打包带进王府了吧?”
“哈哈哈,王爷啊,豫王府尊贵,您可别再放一些阿猫阿狗进来了,没的脏了王府的地。”
说完,几个大肚便便的男宾围着大笑起来。
唯有豫王谨慎地观察着姜祇三人的神色,见他们脸上是自得和傲气,而不是被戳破谎言后的心虚和恐慌,他将视线移到他们手上的那物。
这不会真是什么好东西吧?
姜祇眼神示意孙介二人,他们取出火折子,将火星吹出来,点燃手中的火药后,孙介将它扔到前头的巨形假山上,费野将火药甩到王府侧面的墙上。
“嘣!”
“砰!”
火药巨大的威力,轻而易举地将造价不菲的假山和加厚加固的围墙炸得七零八碎。
烟雾笼罩着豫王府的前院,惊人的动静惊扰了后院的贵妇,也惊动了王府的护卫。
他们一股脑冲进前厅,“有刺客!保护王爷!咳、咳咳。”
姜祇捂住口鼻,冷眼瞧着这些笨蛋护卫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火药味。
幸好今日有东风,呼啸而过,顷刻间将烟雾吹散,众人这才看清彼此,也看清姜祇。
他们再也不敢小看她的本事了,包括豫王。
豫王颤抖着声音问:“这是何物?”
姜祇暗笑,这是核物的缩小版,“火药。”
不用姜祇多说,豫王马上意识到,火药用于军事活动中的爆发力。
他急迫地发问:“你手上还有此物?”
姜祇无有不可地点头,“很多。”
短短两个字,却让在场众人心中翻起骇浪,他们看向她的视线,多了一丝自己都意识不到的敬畏。
豫王内心警觉,这样的人物,要么永不与她为敌,要么,当下就要斩草除根,否则后患无穷!
他盯着姜祇,“你真的愿意拿火药当赌注?下注无悔?”
这样的好东西,要是在他手里,他是绝不肯让出去的。
除非他手里还有数不清的好东西。
不得不说,豫王真相了,对姜祇来说,火药只是她行军打战的辅助武器,并不是她的全部,而她,还有更多有杀伤力的绝招。
姜祇点头,“是,下注无悔。”
她同样直勾勾望着豫王,“王爷,我的赌注想必足够让您满意,那您的赌注呢?”
豫王见姜祇胸有成竹,怕是早想好了心仪的赌注,“你有什么想要的?”
姜祇收敛起锋芒,举杯自饮,端的一副花花公子模样,“花满楼的扶花娘子甚得我心,如若余生有这样的美人相伴”
听她提到花满楼,花满楼东家,也就是淮州府城的大商户豫家家主来精神了。
但他只是个不重要的配角,只听那上头的豫王心领神会道:“扶花娘子是吧,要是你赢下来,当场就将她的卖身契交予你。”
一个妓子罢了,他还不放在眼里。
“啧啧,王爷,你是不诚心下赌啊。”姜祇眼神鄙夷,就差指着豫王的鼻子骂他小气了。
豫家家主忍不住跳了出来,“那可是名满淮州府城的扶花娘子,你还不知足?”
豫王眯起眼睛,这位姜公子携扶花入府的消息,一早就传入他耳朵了,他不会觉着姜祇对扶花有多情深意重。
男人嘛,最擅长装深情。
既然她觉得不够,那就多送几个好了,于他又没有损失。
“你还要什么扶草娘子,扶荷娘子的,都一并带走吧。”豫王摆摆手,他才不管她是真风流还是假风流,什么都没有他即将到手的火药重要。
豫家家主吹鼻子瞪眼,姜祇装作看不见,无视他。
“豫王,这些还不够。”姜祇淡淡道。
自然是不够的。
豫王心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