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轩一曲儿唱罢,便靠在几案上睡着了······
张金赶紧将他扶了下来。
虽然他很欣赏宋大哥的直爽豪迈,也很喜欢宋大哥吟唱的小曲儿。
不过毕竟这种东西,要是在姑娘的闺房唱还则罢了,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在大庭广众之下唱出来,未免是有些丢脸。
几个姑娘在屏风后也听了个真,个个都羞红了脸,一言不发。
此后的宴会,对宋轩诗词的赞扬,对叶子衿琴曲的称颂,以及对宋轩这个烂人的讨伐,声音交杂在一起。
而宋轩已经沉沉如梦,再不管这些东西了。
轩月诗会,也随着暮色的消散而结束。
宋轩是词和他的名字,倒是将长久留在轩月坊中,成为男男女女们谈论的对象。
这已是他穿越过后,第一次如此肆无忌惮地游戏大夏。
不过此时的宋轩却只觉得头痛欲裂,口干舌燥,嗓子还有些疼。
“水,有水没有?”
他声音嘶哑,小声地呻吟着。
感觉天旋地转,摇摇晃晃的,忍不住又吐了一地。
门外侍从听到声音,赶紧进来伺候。
等到侍从试试干净地面,又给宋轩擦拭干净,才将一碗水递到他的嘴边。
宋轩便像是穿越荒漠的人终于找到了水,端起碗咕噜噜一饮而尽。
“我这是在哪儿?”
他有些断片了。
只记得去参加了诗会,然后陪张金喝了很多酒,又交代了转运粮食一事,后来······
有些记不真切了。
“诗会结束了吗?”
屋外,张金大笑着走了进来:“大哥,你醒了。”
裴蛮子也跟着走了进来。
“大哥,你昨夜的表现,真是令小弟甘拜下风啊。”
“昨夜?兄弟,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好像喝了许多酒,好像写了诗来着,兄弟,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张金叹道:“何止是写诗,简直是诗兴大发啊!”
张金这才详详细细将过程给宋轩复述了一遍。
宋轩倒是不很在意叫人脱靴磨墨这些小事,反正谁也不认识谁,又没有网络。过段时间就忘了呗。
只不过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唱十八摸,而且听张金的学唱,他唱的词还不简单勒。
这样太社死了。
喝醉了不可怕,做糗事也不可怕,怕的是酒醒了之后有个人一直在旁边提醒,帮你想起那些尴尬的场面。
自从那日去杨家屯二堡赴宴归来,路上偶遇奇怪的女人,又稀里糊涂进城吃了一通酒,然后和一个妙龄女子裹了床单。
接着赶往宣府城,啥都没干,又稀里糊涂喝了一顿酒,然后出了个大糗。
诶,短短时间,怎么感觉跟做梦一样。
好在此时裴蛮子还在他身边。
而且这船上,也装载着不少粮食。
听张金说,着足有四百石,都是送给他的。
白白得了这么多粮食,还有专人给送上门,也算是收获不小了。
宋轩站在船头醒酒,发现这种运粮船和他之前乘坐的画舫不同,这种江船体型肥短,平底浅舱,似乎是专门运输货物用的,装载量极大。
船上装了四百石粮食,可根本连一半的地方都没用到。这样估计,这船起码能装一千石粮食以上。
而且看起来装卸也十分便利,在这样宽阔平稳的河道中行使再好不过了。
这一段航程,有时候是逆水行舟,的依靠风力和船夫用长篙乘船,速度十分缓慢。和人步行的速度差不多了。
这一趟回去,恐怕比来的时候多耗费一倍以上的时间。
不过好在还不需用纤夫拉船,否则就更慢了。
宋轩无事,边与裴蛮子在船上清点了粮食。
行了约两日,终于抵达长兴,大湾村也遥遥在望了。
隔得老远,宋轩便见到码头边上有许多的人正在等着他们。
为首的是一位绝色丽人,正是芸兰。
见她衣袖飘飘地朝自己招手,脸上笑意盈盈,宋轩有些感动。
原来,有人等着自己回家的感觉是这样奇妙。
几日不见芸兰,他更觉思念,一到案便跳下码头,将芸兰抱在怀中举了起来,转了两个圈圈,大声问道:“想你男人不?”
“呀,轩哥儿,你,你又乱说。”芸兰的脸一如既往的红了。
陶圆带着一些工人帮忙将粮食卸了下来,大湾村的村民便赶紧帮忙搬。
芸兰道:“轩哥儿,你的信一到我便叫猪宝儿给村长、陈叔他们送信,大家今日一早便在这里等着了。还有这位县城来的陶管家。”
芸兰低声道:“轩哥儿,这个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