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一颗流星,冲着湖面奔去。
在郁金香以为自己要坠入湖水中时,波塞冬已经奔跑在漆黑的湖面上。
它踩碎了月光,踩碎了静谧。
重重的马蹄下湖水仿佛被它踩碎成无数碎片的镜子,裂痕向更远处的湖面蔓延。
夜栖的天鹅被惊扰飞起,它们报复般的追在疾驰的波塞冬身后。
郁金香的身边是飞腾溅起的湖水,她只能更紧地抓住德拉科的胳膊,以防止自己从马背上滑下去。
冰凉的湖水打湿了她膝盖以下的小腿,狂奔下迎面的凉风吹在沾着水珠的裸.露皮肤上,让她开始因为寒冷而颤抖。
“说一些我想听的话。”德拉科的声音与将他们包围的湖水如同密集的蛛网将郁金香紧紧地缠在马上:“在你的睡裙被湖水完全打湿之前。”
“我不知道你想听什么话!”郁金香哆哆嗦嗦地回答。
她的手也被湖水沾染的冰凉,湖水令她长发的末端也被打湿变成了一簇一簇。
她狼狈不堪,像一朵被水漫盖而垂头丧气的花。
“你应该明白我的要求。”
郁金香背过风看向身后已经不见踪迹的马尔福庄园,他们已经来到太过遥远的地方。
这片湖面如此巨大。
巨大到波塞冬明明已经疾驰许久,却还是望不到边际。
未知与寒冷带来的恐惧让她只能紧紧抓住自己身边唯一可以带她回去的德拉科,她的语气变为乞求的劝说,:“我爱你德拉科,可以吗?我们回去吧!”
“这话听起来没什么意思。”
德拉科嗤之以鼻,他看着月光下冻得哆哆嗦嗦的郁金香,将她抱得更紧。
波塞冬终于渐渐地停了下来,它重新缓慢地走在湖水之上。
郁金香独自生着闷气,她不再理会德拉科,任由他弯腰在她的腿上抹走一大片水珠。
冰凉的肌肤被温热的手掌滑过,她感到一丝满足。
“冷吗?”
“我,我不想理你。”郁金香打着寒颤,淋湿的睡裙紧紧贴她的腿上,她的鼻尖也冰凉地难受。
德拉科握住了她冰凉的手,这样多少让她舒服一些。
“现在是不是认为赫尔墨斯的话非常正确?”德拉科用力将郁金香举起让她换成侧坐的方式,他将她的双臂环绕自己的腰间,将她沾水的睡裙拧干,让自己的体温缓解郁金香的寒冷:“男人不可靠啊,郁金香。”
“你的确用自己证明了这一点。”
德拉科慢悠悠地纠正她:“哦不,除了我。”
郁金香挪了一下在马背上的位置,她更舒服地坐在德拉科的怀中汲取他的体温。
她冰凉的脸颊被德拉科胸前透出衬衫的体温重新变得柔软,嘴巴也利索了许多:“如果不是因为波塞冬只听你的话,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把你推下去。”
“说得不错。”德拉科笑了起来,他正视前方,如同胜利者巡视领土般的悠闲自得:“如果我掉下去,我一定会拉你一起。”
郁金香瞠目结舌,她结结巴巴地指责德拉科:“你,你像个。。。”
“像个疯子?”德拉科替郁金香回答了她想不出的形容,他思考了一下:“是啊,因为我正值青春期。”
德拉科命令波塞冬重新向着马尔福庄园的方向走去:“青春期的人,都比较叛逆。”
郁金香沉默地呼吸,她一下一下数着波塞冬踩着湖水的声音,也是她与德拉科心脏跳动的频率。
“看看我们现在的样子。”郁金香趴在德拉科怀中感受到他说话时声音在胸腔的共振,他的声音温和地既像感慨,又像渴求得到她确定的答复:“四周空空荡荡,没有多余的人。郁金香,我们会就这样走下去吗?”
“15岁,20岁,40岁。。。”德拉科拖长了语调:“以及整整一生,马背上只有我们两个人。哦。。这听起来有一些人生已经看到尽头的无趣。”
“看到终点了吗?郁金香,前方就是马尔福庄园。”
大概是今晚占据上风胜利的喜悦使德拉科心情不错,他抬起郁金香的下巴轻轻地吻她。
“你的假设为什么是肯定句?”郁金香的沉默终于被德拉科的吻撬动,她小声地嘟囔:“或许我们长大后会各自爱上别的人。人生十分漫长,谁都不能保证会不会出现别的变数。”
“是啊,感谢你的提醒,我差点忘记你的确是个容易变心的人。”德拉科的笑凝固在脸上:“你已经绝情地抛弃过一个卡佩。他甚至是陪你一起长大的人。他对我说,你曾许诺过他无数次长大后会嫁给他。。。。不得不说,卡佩嘲笑我的样子可真令人心烦。”
“是吗?”郁金香笑了起来,她不想向德拉科解释自己与阿诺只是小时候什么都不懂时玩闹的玩笑:“那你应该珍惜我爸爸让你得到的机会。德拉科,你要牢牢记住,我的确是个喜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