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恋。”
“是有点。”阿诺笑了笑:“不过你好像也是在说你自己。”
“什么?”
“赫尔墨斯?”
“我才不是——”雅思敏急忙摇头:“赫尔墨斯有自己的女朋友。”
“原来是这样。”
“是的——”
临近中午时越发金灿灿的阳光钻进了林荫道,阿诺与雅思敏慢慢地走着,温暖的风与四处叽叽喳喳的鸟叫声让今天美好的仿佛不像是葬礼。
“你什么时候再回到马林海军学校?”雅思敏又问。
“三天之后。”
“你可以休息一会儿了。”
“还要预演爸爸加冕时的流程,以及与新首相的见面。”
阿诺看了看仅有自己和雅思敏的护卫傲罗跟着的四周,他伸手用手掌勾了一下雅思敏的后背,让她走到与自己平行的位置。
“伏地魔复活是我们皆知的事情。但是英国魔法部尚未对欧洲巫师联合会提供假想系统遇袭的演习计划与对抗体系,所以我没办法去见她。”
“她?啊——你说的是阿斯忒瑞亚。”雅思敏反应过来那个‘她’是谁后咒骂了一声:“英国的魔法部像自欺欺人的蠢驴。但是他们偷偷给温莎家族提供了加倍的傲罗守卫,这一点倒是与他们的魔法部部长嘴中咬定的‘一切安全’相悖。”
“他们马上就不会嘴硬了。”阿诺笑了笑:“快到时间了。”
他们走出了林荫道,来到悼念的人群旁。
他与雅思敏与那群人保持了一些距离。
葬礼开始,长长的悼词让他有些烦躁,他看向了旁边低头悼念的人群,打量着这群祖母口中由他带去恩赏的早就跑去英格兰的新贵。
最前排的一个黑发女孩正抹着眼泪,她的眼睛肿着,啜泣着看向了他。
他又背过了身去。
悼词念完,他可以先去悼念,他急着离开这里回到蓝宝石庄园上下午的击剑课。
“再见,尔莎。”阿诺站在墓碑前微微低了头。
“谢谢你照顾我长大。祝你好梦。晚安。”
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墓碑上,他听着雅思敏也说了与他相同的话。
马尼埃尔递给他了一束花,他弯腰为尔莎放上一束与其他人手中白色的花不同的黄色康乃馨。
关于尔莎的回忆使他还是蹲下了身子。
他的手掌轻轻按在墓碑上,无名指上金色的戒指在背光的阴影中仍然格外闪亮。
“殿下,请您——”马尼埃尔观察着周围的视线控制着小声提醒。
“我知道。”阿诺站起来后有些不耐烦听那些话地皱了皱眉头:“我深表悲伤,但我不会为她哭泣。”
“该结束了,殿下。”
“走吧。”
阿诺再度回望了一眼尔莎名字前的那束康乃馨。
他又向着刚刚走上来的林荫道走去,他无名指上的金色戒指突然异常滚烫。
小小的戒圈升温至无法忍受的温度只有一瞬间,他像被蜇到一样不受控制地猛地将放在裤子口袋中的右手抽了出来。
他疼得甩了甩手,踉跄了一步,心脏开始剧烈地跳动。
他的反应太大,站在前方等待一一悼念的人们全都看向了他。
“殿下!”
马尼埃尔掏出魔杖与其他傲罗迅速挡在阿诺的前方看着他将右手反复握拳放松。
刚刚的疼痛似乎扎进了心脏隐隐作痛,他捂了捂心脏,却一点用处都没有。心脏还是在痛。
他举起手看着无名指上。
原本带着戒指的手指,戒指消失后留下了一个环形的通红的印子。
那个印子是某个人正真实伤害了他的背叛。
“怎么了?”雅思敏在身后小声问。
他的左手捏住了那个红印,忍受着心脏像被剐了一块而产生的后脊冰冷。
刚刚才压下去想要前往伦敦的心思像火焰般腾空而起,烧得他快要失去理智。
“没什么。”他轻声说。
雅思敏轻轻按了一下他的后背,他放开了手,抬起头看着阳光下结伴飞向天空的飞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