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意。”
我恍惚地看着天花板没回过神,直到裴珩沙哑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机械地扭头看了一眼,他眉头紧锁
,眼睑处泛着淡淡的黑眼圈,下巴也冒出了胡茬,似乎熬了很久的夜一样。
这是他第一次叫我“意意”,很亲昵的称呼。
“孩子呢?”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只会问孩子。
裴珩的喉结动了动,眼眶红了几分,同时眼里有着不解和痛苦,“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们离婚了,可是你却要残忍地剥夺我做父亲的权利吗?这就是你对我的报复?”
“我问你孩子呢?”我只要没听到孩子没了之类的话,我就不想谈其他的。
“你从床上摔下来,孩子……没保住。”裴珩垂眸,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子在往我心上扎。
我活了两辈子,都没有哪一次像此时此刻那么的不知所措,好像生命里最后一束光被人吹灭了。
突然,我心里窜上一股杀意,我要去杀了蔚蓝!
我猛地拔掉了手上的针,一言不发地下床穿鞋子,蔚蓝应该也在这家医院抢救,很可能在这里住院。
裴珩立马起身抓住我的手,“躺下休息!你现在的身体情况很糟!”
“蔚蓝那个贱人在哪里?!是她害死了我的孩子!我要杀了她!”我尖叫起来,仿佛上一世的歇斯底里在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