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哭出声,费锦司不介意哭到昏天暗地,天荒地老,不介意哭声震天,让所有人都听到。
他是个傻子,没错!
可这个傻子,现在好幸福啊。
他想用余生来换一个和她的孩子,没想到真应验了。
孩子不是费南焰的,不是,不是,是他的,是他的,是他的
每个字都能拯救他死去的灵魂,给他心灵的救赎和希望。
世界为他重新绽放,阳光给他开了最美的窗。
过去精神和肉体遭的罪,全部有了回报,不管多苦,都值了!
如果幸福有等级,那他一定是满级,一骑绝尘,谁都比不上他幸福!
叶迎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男人,给他擦着眼角和脸上的泪
蓦地,他站起来,连带着将她也拉了起来。
宽大的手掌,很快打在她屁股上。
怔了怔,还未反应过来,第二巴掌又落下来。
“啪——”
不疼,完全不疼,却被这寂静的房间衬托得格外响亮。
干嘛打她屁股?
费锦司哪里舍得伤挚爱的女人分毫,再气也只能象征性打屁股,来惩罚她的狠心和守口如瓶!
再气,也得把自己这块百炼钢化成绕指柔,蹲在角落哭,不能凶她骂她。
叶迎呆呆站着,任由他打屁屁。
只要他开心,她怎样都行。
哪怕陪他一起幼稚,一起发疯,
一起堕落,任何事,以后她都奉陪,上至碧落,下到黄泉,生死相随,不离不弃。
就这么堪堪想着,直到唇瓣忽然被狠狠咬住。
是的,他在发了狠吻她。
那力道,像饿极了的猛兽,恨不得将她拆吧拆吧吞进肚子里。
这吻来得突然,来得气势汹汹,来得严丝合缝,来得密不透风,来得无法招架,只能丢盔卸甲,溃不成军,瘫软在他怀里。
这哪是受重伤的男人?
这哪是瘦了很多的男人?
分明是精力旺盛,孔武有力,强悍到像铜墙铁壁一般的豺狼虎豹!
他像这辈子没吻过,死死蹂躏着她的唇,怎么都不挪开。
又像沙滩上搁浅的鲨鱼,正在汲取生命最后的水源。
还像漂泊在深海山穷水尽的落难者,终于抓到最后一根浮木,想要活下去就不能撒手,只能索取,索取,再索取
叶迎被吻得窒息了。
胸腔缺氧,脑袋晕眩,脸颊滚烫,总想躲开他,说一句“别亲了,一会再亲。”
可他哪给她机会?
只要她张嘴,他就堵住她,无路可走,无能为力啊!
最后,只能任由他予取予求,强取豪夺
费锦司知道,自己是不可能放过怀里的女孩了。
这辈子都不可能!
谁敢再跟他抢,上天入地,他都会要了对方的狗命!
呵,她肚子里
可怀着他费锦司的孩子,任何男人都不许肖想,都不许染指分毫!
谁敢动歪心思,别说爪子给砍烂,连心都给你挖出来!
就算是他弟弟费南焰都不行!
叶迎,这可是你自找的。
我管你是不是还爱我,你之前就算为费南焰挺身而出,为救他不顾性命,喜欢着他爱着他,都没关系了。
谁让你怀上我孩子的呢?
反正,从此以后你就得是我的!
我费锦司的孩子,不许叫别人爸爸!
生是我的孩子,死也得是我的孩子!
只可惜,他现在是个哑巴,是个瞎子,是个聋子,是个彻底的废物,一句话说不出,不然,他要在她耳边大吼一万遍:叶迎,你xx妈再敢离开我,腿给你打折!
将女孩横抱起来,准备放到床上。
想到肚里的孩子,他又放下了,改为把她拉到床上。
叶迎迷迷糊糊,如烂泥一样躺着,双颊绯红,像初秋红透的苹果,透亮平滑,让人忍不住想狠狠咬一口,必定鲜嫩多汁,入口即化。
可这一切,费锦司看不到丝毫。
他甚至嗅不到她的香气,尝不出她嘴里的甜味,但这丝毫不能阻挡他用触感来体会她的美妙存在。
她是那般鲜活在他怀里婉转承欢,像挠他痒痒的小奶猫,他被撩拨得早已火烧火燎,恨不得做离弦的箭,狠狠贯穿她的身体。
但是,他不能这么做!
她怀着他的孩子呢。
他不是没常识的蠢货,哪怕三个月后可以做那事,他也断然不会让孩子冒一点风险。
可是,就这样忍着?
太痛苦了。
怀里抱着温香软玉,活色生香的身子摸得着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