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澄看着赵其琛宠溺的捏了捏白稚那动了刀子的完美下巴,然后跟凑到她耳边低声调笑了一句什么,把小美人给逗得红了脸,这才跟她一起离去。
临走的时候,他回头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里,尽是冷漠,没有半分跟对待白稚一样的宠溺跟柔情。
程澄对上他那双好看风流,却又眼神薄情的眼睛,默默攥紧了床单。
她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不管赵其琛多吃她这一款的美人长相,她都在他的心里不是最独特的那一个。
没法恃宠而骄,甚至,没法去违背他任何一个决定。
他要求她做什么,她就只有顺从的份,不能做反抗,任何一点点的反抗都不能有。
这样,赵其琛才满意。
可是,她已经二十七岁了。
就算美貌是她现阶段不可多得的资本,可是,终究这份美貌也会被无情的时间摧残凋零。
她的美貌会失去,她的资本会打折。
她就算不是个生意人,也很明白,她手里握着美貌这一张牌,应该在这张牌能够发挥最大作用的时候打出去。
她得找一个有本事的富二代。
最好是爱她爱得死心塌地的那一种。
那样她才有更大的把握达成目的。
她在医院里躺了一天
,能活动之后,就自己办了出院。
然后回到自己的单位工作。
邓雨娇是产科的医生,下了手术之后,疲惫的找到她,眼睛有些发红。
她问:“怎么了?”
邓雨娇抬手捂住了脸:“今天有个孕妇,跳楼了。”
程澄一怔,挪开了正在敲键盘的手指:“怎么回事?”
邓雨娇道:“孕妇要求剖腹产,婆家人不同意,娘家人不是本地的,还在赶来的路上,孕妇精神崩溃,就跳楼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
程澄站起身,去看窗外。
“刚才。”邓雨娇回答。
程澄看向楼下,果然一群人蚂蚁一样围在一起,中间是一团模糊的颜色。
她攥紧了窗帘。
邓雨娇道:“真是太难了,为什么会这样啊……”
她有些崩溃:“她再坚持一下,或者是婆家人允许进行剖腹产,她都不会死,哪怕是再僵持十几分钟呢,我从产房里下了这台手术,可以担着职业生涯玩儿完的风险去救她的!”
程澄走过去,轻轻抱住了她,让她的脸贴在自己腰上,安慰:“不要难过了,你是个医生,不能这么感性,振作一点。”
邓雨娇抱住她,不停地流眼泪:“虽然我从业这么多年了,但是我还
是会觉得难过,我是不是有心理疾病啊,我要不要去看看心理医生啊?”
程澄摸了摸她的头发:“不需要,你没病。”
“可我就是难过。”
程澄没说话。
是人都会难过,她甚至能想象得到,产妇的娘家人千里奔赴而来,看到女儿尸体的崩溃跟绝望。
亲人离世的痛,不亚于天塌地陷。
她有些走神,甚至没有注意被按了静音之后,在桌子上浅浅嗡鸣的手机。
几分钟后,诊室的门被人一把撞开。
还在伤心的邓雨娇被吓了一跳。
程澄也诧异的抬眼,看向了门口。
蒋顾喘着粗气,穿着一身打篮球的浅天蓝色运动装,气喘吁吁的出现在了门口。
仿佛是经历了长途奔袭,他的额头上都是汗迹。
长胳膊跟膝盖以及小腿露在外面,年轻的肢体肌肉都精悍的叫人想入翩翩,移不开眼。
邓雨娇看着他,嘴巴长成了o型。
而蒋顾却看着她喘了一会儿之后,冲进来,把邓雨娇一把拉起来推到了诊室门外。
然后诊室门嘭的一下就关上了。
邓雨娇整个人从被拉起来,到被人给扔出来,都是懵的。
反倒是程澄,在蒋顾关上门之后,眨了眨眼睛,平淡无波的问:“怎么了
?忽然跑过来,有急事吗?”
蒋顾五根手指攥成了拳头,有什么情绪仿佛在胸腔里面火山熔岩一样酝酿的翻腾不开。
“你们医院死了人。”
程澄不以为意的坐下,眼神若古井,看不出情绪来:“医院这种地方,每一天都在死人。”
“我以为死的是你……”蒋顾喘着粗气,盯着她。
因为听说医院死了人,是个跳楼自杀的医生。
所以他球赛打到一半,就从球场上赶了过来。
整个人都快要被汗湿了。
“不是我。”
程澄回答他。
蒋顾走过来,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