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相安无事。
程澄本来是因为敏感的情绪难以入眠的。
但是怀孕的身体却日渐疲惫,很快就带动她进入了睡眠之中。
后半夜,窗外的风大起来。
寒风之中,她觉得自己好像被挂在了风中,飘摇不定,十分难受。
皱了皱眉毛,把脸往枕头里面埋,想要寻一个安全舒适的地方来吧自己保护起来。
赵其琛在黑夜里,感受到她的不安。
伸手,把她揽过去,让她把脸埋在了自己的怀里。
厚实的胸膛隔着衣服散发出令人安心的温度。
就像是一堵遮挡了狂风暴雨的墙,将那些不安与冰冷危机,全都挡在了外面。
第二天早上。
程澄醒过来的时候,赵其琛已经不在了。
乔星在厨房里当全职助理。
扎着围裙在打豆浆炸油条。
程澄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些技能。
乔星感觉到有人看她,就转过头来,对上了她的的目光。
“太太醒了?”她改了称呼,不再喊她‘程小姐’。
程澄张口:“乔姐,你其实不用这么喊我。”
“你是赵总的太太,虽然婚礼没有完成,但是赵总只有您一个太太。”乔星在她离开的这三年时间里,比谁都更清楚赵其琛的状态。
赵其琛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跟程澄联系在了一起。
对于婚姻的另一半,他
只认同程澄。
“他呢?”
程澄问。
乔星道:“一大早回赵家老宅了。”
乔星说话间,难掩担忧。
赵家老宅里。
赵其琛一进门,就看到了摔在脚边的破碎茶杯。
还有歪倒在了一旁的手杖。
赵其玉坐在沙发里哭哭啼啼。
见到弟弟回来,抬起眼,怒恨的瞪向他。
仿佛是他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行一样。
“你还敢回来?!”
赵老爷子火冒三丈,抬手就拿起旁边的一杯热茶,扔向了赵其琛。
赵其琛看着那茶杯飞过来,闪身避了过去。
只是茶水零星的洒在了他的外套上。
茶杯碎在身后,家里的阿姨噤若寒蝉。
她在老赵家这么多年,没有见过赵老爷子发这么大的火。
“怎么了?”
赵其琛看姐姐哭哭啼啼的样子,问,“是蒋顾又气你了?”
赵其玉冷笑:“不是小顾。”
“你给我跪下!”
赵老爷子怒声呵斥。
赵其琛踢了踢脚边的碎瓷片,跪在了地上。
赵老爷子捡起地上的手杖,就冲过去,往他背上狠狠的打去。
赵其琛从小就是老爷子的骄傲,一直受宠,办事有分寸,从没有被老爷子这样打过。
这样挨打,还是出生头一次。
他被打了好几下,却也不见腰杆弯曲,就那么不驯的挺直着脊梁挨着。
闷哼都固执的不肯从
齿缝里透出来。
老爷子看他不求饶不认错,更生气:“你真是被女人迷昏了头,就那样的一个人,居然值得你欺上瞒下跟那么多人作对护着?”
果然赵老爷子已经知道程澄现在在哪儿了。
而程澄的下落,必然是赵其玉说的。
赵其琛看向自己的大姐。
赵其玉心里恼恨程澄。
面对弟弟质问的目光,也咬牙切齿:“她应该给欣欣偿命,你还把她藏起来?!”
儿子替她挡刀,弟弟把她偷藏起来。
她以为她就能躲得过?
太天真了。
她会为了让她付出代价而不择手段。
比如,把她的下落捅到老爷子这里。
老爷子被气得手都发抖。
赵其玉下了狠心要程澄死。
所以,假装心疼弟弟的同时,拦住了举起手杖要继续打赵其琛的父亲:“爸,为了个贱人打坏了自己的亲儿子可就太不值得了。”
赵老爷子恨其不争的看着赵其琛:“是他糊涂!”
“他糊涂您也不能全怪他,一定是那个贱人,在阿琛的面前卖弄作妖,才让阿琛迷了眼,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帮着她!”
赵其琛冷笑:“不分青红皂白?”
他叫赵其琛,是元可欣的亲哥哥,所以不能说的太明白,怕伤了一家人的心。
可是,到底是谁不分青红皂白呢?
赵其玉知道元可欣有错在先,
在外人看来的确是死有余辜。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