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等我再拿工资,还给你买礼物。”晏然感受到他的情绪,鼻子也有些发酸。上一世她就想送父亲一件礼物,但树欲静,而风不止,她没有那个机会。
“你有这份心,爸知道就好。”晏建宾悄悄地摸摸放手套的兜,脸上笑出许多皱纹,像盛开的菊花一样灿烂朴实。
他向晏然伸出手来,“走吧。”
晏然握住他的手,“恩!”
父女两人向歌舞厅走去。
这里林立着许多家歌舞厅,早上明明是充满朝气的,但这里却是一番与夜晚的灯红酒绿不同的景象,可以用脏乱差来形容。
酒后的呕吐物在墙角和电线杆旁边随处可见,垃圾也不规矩地散落在地,偶尔有风吹过,还吹着纸片塑料袋飞起来。
晏建宾看到这副景象,微微皱眉,拉紧晏然的手,顺着她指的方向,走向其中一间歌舞厅。
刚到门口,一个醉鬼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呦,小晏,这么早就来上班啊。”醉鬼打个嗝,自认为很有格调地调侃着晏然。
晏然沉着一张小脸往晏建宾身后躲。
“哎呦喂,还躲啊?嗝!不过哥喜欢……”醉鬼说着,居然向晏然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