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的衣服弄坏了，怎么就没错了！”晏心哭红了鼻子，抽抽搭搭的，模样可怜。
晏建宾瞪过去一眼，板着脸喝道，“你先把然然的衣服扔地上踩，你就对了？如果你不是你对然然做了这么过分的事，她会针对你？”
晏心憋着嘴，哇地一声哭出来，“妈，你看，他们都欺负我！是你让然然给洗衣服的，她只自私地洗自己的！”
刘芳心也不敢叫嚣，小声地安慰着晏心，“不哭了啊，一会儿妈给你洗洗，能洗掉的。咱们先进屋说，你别哭。”
“不许走，先给然然道个歉再走。”晏建宾已经打定主意，今天一定要好好管教一下晏心，晏然不帮她洗衣服，她就祸害晏然，长此以往下去，她要真的被惯坏了！
晏心倔强地扬着下巴，抿着嘴不说话，泪珠子却啪嗒啪嗒地掉，“我不要！我的衣服毁了，就穿不了了，晏然的衣服洗洗还能穿，凭什么让我给她道歉！”
听到她强词夺理，晏建宾的火气不断地往上冒，“道歉！”
晏心也急了，“我不！”
“今天你不道歉，哪都不许去，就在这儿给我站着！晚上也别回去睡觉，明天学也别上！”晏建宾气红了
眼，“养你这么大，一点是非不分，只知道任性妄为！”
“心心身体不好，哪能这么罚？晏建宾你过分了啊！衣服脏了，晏然不是洗干净了吗！行了，咱们不哭了，回屋去。”刘芳心说着，就推晏心。
可晏心哪受过这委屈，她还犟上了，刘芳心推她，她也不动，就瞪着晏建宾。
晏建宾气得想抽她，可女儿这么大了，他也下不去手，痛心失望的情绪涌上来，“今天你就站到肯道歉为止！刘芳心，你要是看不惯，就回屋去！”
“心心身体不好。”刘芳心还想护着。
但晏建宾却不想松这个口！
他指着刘芳心怒道：“她现在变成这样，就是你惯的！什么叫洗干净就算了？以后她要是去杀人，人没死，她想这样算了，人家能同意！？惯子如杀子的道理你懂不懂！”
他怎么就娶了这么一个不明辨是非的女人呢！
晏心突然抬起下巴，哼一声，“你就是喜欢晏然，就是看我不顺眼！给她的钱比给我的多！向着她比向着我多！我以后不用你管！”
“你说什么？”晏建宾被说得眼睛就红了，这是他宠在心尖上养大的女儿啊！
晏心瞪大眼睛，咬着牙，像看
仇人一样看着他，“我说，我不用你管！”
他突然感觉头有点晕，晃了一晃。
晏然马上去扶他，“爸！”
扶稳他，就瞪向晏心，她爸养了晏心二十年，晏心一知道自己的亲爸是别人，给点好处，就眼巴巴的倒贴过去！这就是活生生的养不熟的白眼狼！
“你不要爸管，是不是以后也不用爸养你，不花花爸的钱了？”
晏心听到这里，神色里有一丝慌乱，但任性霸道惯了，此时哪肯服软，“他一个穷工人，那一点工资，养一家人都困难，给我什么了？还好意思拿这个来威胁我！”
“好，好。”晏然感觉晏建宾的身体一颤，她心疼得都打颤！
“我爸没本事，他也养了你二十年！狗还知道不嫌家贫呢！你连狗都不如！”
刘芳心听她说话难听，抱紧晏心，指着晏然的鼻子，骂道：“晏然，你怎么说话呢！”
晏然一把将她的手扫开，“我说错了？既然她嫌弃我爸，看哪好去哪！”
她扫一眼要叫嚣的刘芳心，目光凌厉，看透一切的样子，让刘芳心不自觉地把话吞下去，“她是不是看上了谁家，等不急想去了？”
“晏然你别胡说八道！”
“呵！”
晏然冷笑，拉着晏建宾就走。
出了门，晏建宾也没出声，就是掏出烟来，点上，巴巴地抽。那烟盒装在兜里不知道多久，有点破烂了。
一边抽了两根，晏然按住他的手，“爸，别抽了，姐……人生气的时候，总会口不择言。”
晏然不想替晏心说好话，可是她看着她爸伤心，她心里也难受。
“我……”晏建宾张嘴，声音都是哑的，“爸对你姐比对你好，你不气爸吗？”
他宠了二十年的女儿都这么怪他，恨他。
“我不是我姐，她……大概被妈怪坏了，有点不懂事。”晏然把差点要说出来的事实吞回去，感觉再给她爸一个刺激，他可能受不住。
晏建宾又想拿烟，但想想陪着自己的晏然，忍住了。
“再抽一根，咱们去吃饭。”晏然抽烟来，替他点上。
晏建宾巴巴地快抽完一根烟的时候，才缓缓地说道：“你姐有点像你妈，你妈年轻时漂亮，心有点高，总想找个好的。那个时候，我们还在乡下，她在知青里面挑，可不是所有的知青都肯在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