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孚青嚼着菜,含糊不清地“恩”了一声,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吃过这样可口的饭菜了。
程老眯起眼睛,对他的态度就好了不少,“今天虽然不谈两个孩子的婚事,但咱们亲家之间,要好好聊聊。”
“爸,我知道。”叶孚青这声爸再叫出口,就没了之前的生疏。仿佛又回来了,叶庭琛刚刚一岁时,他带着妻儿来见老爷子的时候。那时,老爷子也是用这般亲和的态度对自己说话的。
想起老人家的好,叶孚青的鼻子又有点酸,“亲家,之前是我没想通,希望你们不要介意。”
晏建宾不知道叶孚青是怎么想通的,但他知道,肯定是程老的功劳。把晏然交给叶庭琛,他就更放心了,有程老在,晏然肯定不会吃亏的。
晏建宾一高兴,就多喝了两杯。因为今天叶孚青上门,所以他就没去公司。有一些急需处理的事,就移交到了叶庭琛的办公桌上。
叶庭琛他替自己未来的媳妇赚钱,自然是一点不含糊的。何况现在昊然也没有特别多的业务,他利用午休时间,就把所有的事情处理完毕。
叶孚青也有点喝高了,但他毕竟是在酒桌上混迹习惯了,虽然走路有点晃,但
还能保持着清醒。
“先在庭琛或者庭珩的房间休息一下,醒了酒再走吧。”程老挽留。
叶孚青差一点下意识的就接受了,但他想起来乔景贤还在外面的车里等着自己。就一下就醒了一半,对程晴的怀念也散了不少。
程老看到他眼里神色的变化,也不说破,随意的冲他挥挥手,叮嘱道:“走吧,回去就别开车了。”
“哎。”叶孚青应道,然后他就走出去。
程老隔着一条马路,他隐隐的看到车子里坐着一个人。他也不去探究,省给自己找不痛快。
叶孚青歪歪斜斜地走近车子,乔景贤看到程老进屋之后,匆匆下车,扶住叶孚青。闻着他一身的酒气,她就气不打一处来,但还是把他扶到副驾的位置上坐好。
乔景贤坐到驾驶位上,忍不住念叨,“庭珩入学你这个当父亲的都不去送一下,你却跑到……”
叶孚青头有点晕乎乎的,没抓住她发脾气的重点,浑然不在意地摆摆手说道:“庭珩又不是小孩子,何况还有庭琛在。当年庭琛来报到的时候,咱们还没把他送到京都来,只是送到开往京都的火车上呢。”
乔景贤被堵得有点说不出话来,她是因为这个生气
吗!
“你……”
“好了,好了,我知道我出来晚了,让你好等。对不起啊,夫人。但是爸他的邀请,我拒绝不了。”
“有什么拒绝不了的?他都退下来这么些年了,所谓人走茶凉,你懂不懂啊!”乔景贤一语又关的说道。
叶孚青眯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但他的酒,却因为她的话,醒了不少。
人走茶凉,说的是程晴吧。
无论他怎么念着特别是的好,她都不可能回来了,也该凉了。
“庭琛的婚事你和老爷子提了没?”乔景贤见他不出声,回头看他一眼,发现他装睡,又气得肋骨疼。
她气呼呼的把车子开到酒店,下车都没管他。
叶孚青回到酒店,倒头就睡,一直睡到半夜被渴醒。他以为能躲过去,结果一起来,就看到乔景贤双手环着在胸前,瞪着自己。
“你和老爷子说了没?”
“那个……现在流行自由恋爱,何况庭琛不是随便谁都能左右的。”叶孚青缓缓地斟酌着用词。
“你没和他说?”乔景贤根本就不听他这一套,直指问题的关键。
“老爷子中意晏然,有他撑腰,我也没办法。”
“没办法?”乔景贤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什么叫
没办法?什么叫不是随便谁都能左右的?你是他父亲,婚事自古以来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什么自由恋爱?”
叶孚青听她越说越激动,就从她身后环住她的腰,“自由恋爱有什么不好?咱们不就是自由恋爱吗?”
乔景贤被他的甜言蜜语,哄得说不出反驳的话。
“好了,好了,别气了。夫人,帮我倒个水,咱们快休息吧,儿孙自有儿孙福,咱们就别操心了。”叶孚青哄着她。
乔景贤想再说什么,叶孚青已经自己倒了水,喝了一口,又睡过去了。
她心里有股火,发不出来,她的野心很大,想把叶庭琛把握在手里,但这个计划因为叶庭琛的不配合,眼看就要难产,她怎么能不气?
“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庭琛好,那小丫头怎么能配得上咱们家庭琛?”
但回应她的,只有叶孚青的呼噜声。
晏然带着他去报名,领书。他的情况特殊,就不额外参加军训了。而且,清大补军训的一批,也已经结束。
叶庭琛把他安排到晏然